主子,”云儿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心里又一阵酸楚,主子,云儿去找皇上去,就是拼了云儿这条命,也要给你把皇上请来。”
不,别去,”我翻手拉住了正欲起身的云儿,别去,二哥的事弄成这样,他心里一定也不好受,现在一定不想见我,否则不会这么久都不来的。”
云儿悄悄回头抹了把泪,主子,睡吧,您今儿都没好好休息过。”
好,”我柔顺的闭上了眼,云儿,别忘了去打听二哥的消息。”
奴婢知道了,”云儿答应着,她的眼角又湿润了。
主子,主子,”一个小太监慌张的跑进了院子。
瞎诈唬什么啊,没看主子正用早膳吗?”云儿板起了脸,教训着他。
小顺子,什么事啊?”吞下一口粥,我问道。
小顺子嗵”的一声跪了下来,主子,奴才刚打听来的消息,说是皇上下旨将二老爷抓起来了。”
噗~”一口鲜血从我的嘴里喷了出来,我紧紧的抓着胸前的衣襟,头晕目眩,脸色惨白。
云儿尖叫着,主子,主子,小顺子,快去请太医来,主子晕过去了。”
小顺子一溜烟的跑去找太医,云儿扶着我躺下,主子,主子,您醒醒啊,可别吓唬奴婢啊。”
我幽幽的睁开眼,眼神涣散,断了,断了,真的断了。”
主子,您说什么,主子,”云儿在一边焦急的低喊。
血不断的从我的口中溢出,手摸索着往枕边去,一边仍在喃喃自语:镯子断了,跟他也断了。”
主子,别说了,”云儿流着泪,擦拭着我唇边的血渍,心如刀割。
云儿,镯子,镯子,”我气若游丝,指着自己的枕头。
云儿从枕下摸出个用一方丝帕包的的东西,打开一看是那断了的镯子。
我颤抖着双手从云儿手中接过,却因体力不支差点晕过去,虚弱的手垂在了chuáng沿,却紧紧握住丝帕包裹着的镯子。
太医赶到,仔细诊了脉扎过针后,眉头深锁。
林太医,娘娘的病到底怎么样了啊?”云儿在一边催促。
林太医看了云儿一眼,我这就去禀报皇上,你小心伺候着,”说罢起身走人。
主子,”云儿颓然的跪在了我chuáng前,看着迷惘的我,泪水汹涌而下,就连她也看出了我时日无多。
云儿,怎么哭了?”我纤瘦的手指轻抖着抚上云儿的脸颊,云儿,扶我起来,我要写信。”
主子,您好好躺着啊,您的身子经不起这么折腾啊,”云儿轻压住我欲起身的举动。
我要起来,让我写,我怕没有时间了,”我无力的挣扎着,泪水划过削瘦的脸庞,云儿,再不写我就没时间了,扶我起来。”
似不忍看我再挣扎下去,云儿上前扶起我,搀我在书案前坐下,将一个大软垫枕在我的背后,动手磨墨。
我颤抖的手拿过毛笔,蘸满墨汁,缓慢的落下了笔。
写了没多久便停下休息,思绪飘到了远处,我想起了往昔在潜邸的时候,皇上还只是个亲王,也是这样的季节,我们在桂树下赏月,品尝桂花酿,皇上说过,最爱看我娇羞的笑和清亮的眼,那个时候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没有那么多东西梗在我们之间。想到这里,我的呼吸急促了起来,额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别再写了主子,歇会吧,”云儿用丝帕轻拭我的额头,心痛的说。
我点点头,好,歇会,一会儿再写。”
这封信一写便是整整两个月,我的病时好时坏,信也时断时续,到了十一月,我完全只能卧chuáng了。
云儿,皇上来看过我吗?”每日昏睡后醒来,我总会问这样一句话,得到的却总是否定的答案,在日复一日的失望中,我的身体每况愈下,憔悴不堪。
云儿轻轻唤醒我,主子醒醒,王公公来宣旨了。”
宣旨?宣什么旨?”我勉qiáng的睁开眼,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