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转过身来的时候,我真的呆住了,那流动的双眸,柳叶似的眉,微微翘起的鼻子,不是蓝宁又是谁呢。
若涵,”蓝宁看起来比我更激动,她挽住我的手臂,这么久不见真想死你了,快让我好好的看看你。”
我转了个圈,我好的很,连根头发都没少吧?”
蓝宁仔细的打量着我,你瘦了,”她捏了捏我的下巴,瘦的快认不出你了。”
你那是嫉妒我吧,”我装做轻松的调侃着,将心里的落寞掩饰好,虽然我和蓝宁没见过几面,却被她勇往直前的爱情观所折服。你怎么会在这里呢?沈豫鲲呢?”我向四周寻觅着那个曾经与我生死与共的身影。
我们今天才到京城的,”蓝宁笑的羞涩而又妩媚,豫鲲奉诏见驾,应该快回来了。”
我微微一怔,现在还没到时间回京述职,而沈豫鲲刚回来就被召见,看来当初皇上贬他去山西的原因并不纯粹是因为他冒犯圣驾,或许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蓝宁拉着我的手,亲热的说道:若涵,去我那坐会,顺便等豫鲲回来。”
对啊,蓝宁就是住在东门大街的,我也来过两次,并不陌生。手捧一杯清茶,看着眼前忙忙碌碌的女子,仿佛又回到了我们把手谈心的那天,一年未谋面,她愈发的俏丽和能gān,不愧为沈豫鲲的红颜知己。
若涵你知道吗?”蓝宁突然想起了什么笑着说道:这次去山西从豫鲲他父亲的口中得知了一件巧事,还与你有关。”蓝宁捂着嘴笑个不停。
怎会同我有关?”我好奇的问道,我从未去过山西,自然也不会认识沈老爹。”无论在现代还是在三百年前我都没去过,我在心里补充。
你没想到吧,他曾经到你府上来提过亲,”蓝宁笑着点了下我的额头,他是做茶叶生意的,与京城的达官贵人都有往来。”
好象是有那么回事,我想起了翠翠提过的叫沈大富的小老头,原来就是沈豫鲲的父亲,这世界还真小,兜来转去全碰到一块了。
门外闪进一个身影,白衣胜雪,唇边依然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浅笑。青楼不着痕迹的为我解围,午夜把酒畅谈直到天明,深牢大狱同生共死,离别前的殷殷嘱咐,我揉揉眼睛,我不是在做梦,那个轻扯嘴角笑的无害的男子正是沈豫鲲。
嗨,”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竟有些微微的发颤。
嗨,好久不见,”沈豫鲲的眼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很快被他掩盖掉,想我没?”
我打了下他的头,你夫人在旁边,还敢胡说八道,小心被罚跪搓衣板。”
我呀,早就习惯了。”蓝宁倒是回答的gān脆,她转向沈豫鲲,温柔的说道:事都谈完了?”
沈豫鲲点了点头,搂住蓝宁的腰缓缓坐下,我看在眼里,着实为他们高兴,只是想到自己鼻子不禁有些发酸。我将目光转向另一边,问道:不走了吧?”
不走了,”沈豫鲲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没想到这一去就是一年的时间。”
是啊,一年了,”我低声重复着,时间就在不经意间悄悄的溜走了。
你过的可好?”低沉的声音传来,我抬头正对上沈豫鲲探究的眼神,关切之情都写在了脸上。
未等我回答,蓝宁冲我淡淡一笑,这么久没见,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去弄些吃的,你们慢些聊。”她按住欲站起身的沈豫鲲,我一个人就行,你陪若涵坐坐,一定要把她留到晚饭时间。”她又拍拍我的肩,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手艺。”说完,她嫣然一笑,闪出了里屋。
蓝宁是个好姑娘,”我喃喃道,是说给他听也是在说给我自己听。
我还在等你的回答,”沈豫鲲的表情颇为平静,只是我知道他不得到我的回复是不会罢休的。
我终于不用再做宫女了,你说是好还是不好?”我把问题又扔回给了他,他刚从宫里回来,一定或多或少的听到些关于我的风言风语,不管我说什么,他心里都是有答案的。
沈豫鲲看着我的眼睛,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