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目光熠熠,盯着苏旷手中的酒杯,若有所思。
苏旷失笑,晃晃酒瓶,怎么?你也想来点?”
安宁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以前没有做过的事,今天通通都想尝试一遍。她朝着酒瓶方向缓缓伸手,又蓦然缩回。
苏旷眼中已带了浓浓的笑意。阿潘,再拿个杯子过来。”
以前喝过的顶多就是啤酒,而且浅尝即止,这样烈性的高度白酒,她还真是第一次品尝。有些辛辣和微微冲鼻,不过,比起啤酒的苦涩,她还是更加喜欢直接的感官上的冲击。
小半杯酒下肚,安宁如婴儿般透明的肤色染上了淡淡粉红。一瓶烧酒见底的时候,安宁有了醉意。
幸好她酒品不差,最多就是爱笑和话多,不像刘慧,喝醉酒后最严重的后果就是缠着人不放,见谁都要亲嘴,别人闪躲她还不乐意的撒泼,安宁在受过几次惊吓以后也有了经验,只要刘慧喝酒,她必定是滴酒不沾,保持清醒冷静,然后抽空拨电话让姚子安把人领回去,接下去他们要搂要抱要亲要吻,她就管不着了。
苏旷望着安宁因微醺而娇媚迷惘的双眼,摇了摇头,不会喝酒还硬是要逞qiáng,大半瓶的酒皆进她肚中,且喝的又快又急,不醉才怪。他拍拍安宁已是红透的脸蛋,喂,你还能走吗?”
别吵我睡觉,”她挥了挥手,笑眯了眼,捏了捏苏旷的脸,又托起他下巴,邪邪的:嘿嘿,帅哥,来,给姑娘我笑一个。”
苏旷额头上顿时起了三道黑线。
他付了钱,架起安宁就走,她还不依不饶的叫嚣,你要带我去哪?老板,再来一瓶酒,嗝……”
苏旷彻底被她打败了。
一路上只听见她叽叽喳喳的,苏旷懒得理她,上楼时直接扛起她,进门就把她抛进沙发。
安宁的头磕到柔软的抱枕,一个激灵,清醒了几分,却完全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记忆还停留在和苏旷拼酒之时。
苏旷在厨房折腾了一阵子,端出一杯浓茶,见安宁醒转忙迎上去,你把这喝了,否则明天起来头会疼的。”
那杯中的茶叶黑糊糊的,安宁看了半晌,不敢往嘴里送。
苏旷尴尬的搔搔头皮,是陈年旧茶,这一时半会的找不到好茶叶,你将就点。”
安宁定睛看着他,慢慢喝下,眼底氤氲着雾气。
苏旷不动声色的看在眼中。方才递茶杯给她的时候,安宁手上触目惊心的疤痕,刺痛了他的眼。他是何等样人,自然一眼就能分辨此因何而来。
人,要在怎样的绝境下,才会鼓足勇气去伤害自己。
她的内心,远不及表面所表现的那般坚qiáng。
苏旷幽深眼眸似极怜惜的停在她脸上,此时,安宁恰好抬头,堪堪迎上了他的视线。
他没有回避,黑瞳清亮。
她垂眸,眼波流转。
苏旷几乎在瞬间就生出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的念头,只是,自己身处风口làng尖,有资格有能力保护她吗?
深夜,两人各怀心事。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失眠对安宁来说是家常便饭,但对苏旷而言,却是生平头一遭。
今夜注定失眠的还不止他二人,楼前的行道树下,跟踪至此的曾家骏一脸yīn郁的看着房间里最后一盏灯熄灭,丢下快燃到手指的烟头,用脚狠狠碾碎。
第3章 还是他
安宁又开始新一轮的求职生涯。
倒不是被辞退,而是她主动炒了曾家骏。
事情发生的第二天,一切平静如常,安宁微微松了口气,以为曾家骏就此放过了她,谁料,到了第三日,办公室里传出了风言风语,有说她勾引老板未遂,花钱找了几个流氓想给老板个教训,结果偷jī不着反蚀把米的,也有说她是被某港商在大陆包养的情妇,表面看去冰清玉洁,骨子里却是放dàng不堪,更有甚者,一口咬定她是夜总会出台的小姐,一晚上的收入就能抵得上在长宇集团一个月的工资,形容的活灵活现,恍若亲眼所见,实在让她啼笑皆非。
安宁一开始并不在意,清者自清,她从不将流言飞语放在心上,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没有减弱的趋势,反而愈演愈烈,她有些不堪重负。
这一天,安宁肚子有些不舒服,来来回回跑了几趟厕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