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部的家当。”安宁扭了扭脖子,舒展了下双臂,毫无预警的露出左手上狰狞的疤痕。
刘慧吞了口唾沫,指指伤疤,小心翼翼的问:还疼吗?你没事了吧?”
安宁摇摇头,嘴角微牵,早就不疼了。”她轻轻叹了口气,要是再让我做一次,我还真下不了手。”她自嘲的笑笑,从死亡线上被硬拉回来,我就没有再死一次的勇气了。”
刘慧听她说的轻巧,眼角却在瞬间湿润,她搂住安宁的肩膀,小安子,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以后咱们俩凑合着过。”
安宁扑哧笑出声,得了吧你,我可不想被姚子安抽筋剥皮,落个死无全尸。”
姚子安是刘慧的未婚夫,早已定下名分,就差办喜事了。
刘慧不好意思的嘿嘿gān笑两声,勾起安宁的胳膊,讨好的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小安子是也。”
安宁斜睨她一眼,喂,今晚我住哪里?”
刘慧讪讪的回答:放心吧,不会让你住旅馆的。”
这还差不多,”安宁得意的笑,我还没找到工作,可得省吃俭用着点。”
刘慧拖着安宁上了出租车,师傅,麻烦你,宛平南路。”
============
一进门,刘慧丢下行李,就把自己扔进沙发,累死我了。”
我坐了几小时火车还没嫌累,你瞎叫什么啊?”安宁冲着她翻白眼,熟门熟路的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冰镇可乐,自己打开一罐,另一罐以优美的姿势抛给刘慧。
刘慧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甩了高跟鞋,先喝了一大口又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后才爬下沙发,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才从电视机柜下翻出两双拖鞋。
安宁看着凌乱的客厅,穿过的脏衣裳到处都是,沙发底下还有两只颜色不一的袜子,吧台上全是灰尘,估计足有一个月没有擦拭过,她连连摇头,你家姚子安怎么受得了你这副德行。”
刘慧一瞪眼,双手叉腰凶神恶煞的说:他敢嫌弃我,我立马废了他。”
安宁吐吐舌头,自己看不下去,只得认命的替她收拾。谁让她们是死党呢。
小安子……”刘慧的话突然卡在嗓子眼里,因为安宁恶狠狠的举起拖把作势要往她身上砸。你再叫声试试看。”
就因为姓了这个安姓,小安子这绰号被她叫了四年,要是私底下也就算了,最怕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语出惊人,这种回头率不要也罢。
不敢了,不敢了。”刘慧抱着脑袋做可怜样,其实在偷着乐,小安子,多好的太监名啊,她在心里又暗暗叫了几声。
安宁自然不知她心中所想,但看她极度jian诈的笑脸,也能猜出一二。她毫不客气的在刘慧的臂膀上重重掐了一把,这次她痛苦的表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了。
收拾完毕,安宁喘了口气,捏捏酸疼的脖子,又把行李搬进卧室,这才安定下来。
卧室虽称不上整洁,比客厅实在是好太多。安宁累了一天,想收拾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恨恨的瞪着跟进来的刘慧,感觉自己就是送上门来做钟点工的。
刘慧屁颠屁颠的拥抱了安宁下,小……安宁,你太伟大了,我爱死你了。”
一边去,”安宁有气无力的说。
晚上我请你吃顿好的,算是给你接风,也算是报答你帮我整理屋子,”她摇晃着安宁的手臂,撒娇,好不好嘛?”
安宁弯下腰满地找东西,刘慧纳闷的问:你gān什么啊?”
安宁哆嗦了一下,找我的jī皮疙瘩呢。”
淮海路上蕉叶餐厅。
刘慧拍拍胸脯,想吃什么尽管点,今儿个我请客。”
安宁翻翻菜单后一本正经的对着刘慧说:把你包拿给我瞧瞧。”
刘慧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依言照做。安宁从她小巧的手提包里直接取出钱包,准备打开,刘慧急了,一把抢回来,哎,你这gān什么呢?”
安宁狡黠的笑笑,我怕你钱没带够,到时还得我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