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她固执地认为母亲的死她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多年来她一直处在深深的悔恨中,根本不知道快乐为何物,直到遇见夏扬她才感觉好像重新活过一回。
夏扬虽然了解钟家姐弟和蒋炎不和的事实,却从来不知道钟菱所背负的沉重的心理负担,如今听她道来,更加心疼和怜惜。钟菱你听我说,”他扳起她的脸,直视她秋水明眸,伯母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和钟伯父闹到这般田地。”
钟菱垂下眼:我也明白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挽回母亲的生命,但这么做至少让我心里好过一点。”
虽然她的职位高于夏扬,可在人情世故的处理上要差他好大一截。可这回夏扬面对这件事,竟无从开口。
钟菱的表情淡下来,吐了口气: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夏扬摸摸她的头顶:天塌下来有我替你顶着。”
嗯。”钟菱乖乖嗯依偎进他的怀抱,一会就沉沉睡去。
夏扬无奈笑笑,搂着这道只能看不能吃的冰激凌大餐备受考验。
这一天中午钟菱正在办公室看新客户的资料,钟凯突然打来电话,语带焦虑:老姐,老爸住院开刀了。”
钟菱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回事?”
我们在HS医院,你来了就知道了。”钟凯似乎有些着急,很快挂了电话。
钟菱握着话筒,神思恍惚。发了一会呆,她马上跑到夏扬的办公室,带着哭腔道:夏扬,我爸出事了。”
夏扬点了下头:佳媛告诉我了。”
钟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攀住他:我爸得了什么病?”
夏扬神情踌躇,反复斟酌后说:钟菱,钟伯父七年前动过一次大手术的事,你知道吗?”
我并不晓得,”七年前钟菱压根就没考虑过要回国,也是母亲刚去世不久她和父亲闹的最僵的时候,是什么手术?”她带着颤音问。
癌细胞切除手术。”夏扬看了看她,小心翼翼地说,胃癌。”
钟菱脚下一阵发软,险些跌坐在地。
夏扬扶住她,钟菱神情悲伤,泪水滚滚而下。
良久她抹去眼泪,目光沉静:陪我去看爸爸。”
很小的时候钟菱就特别讨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现在还是。她也恨这个冰冷的地方,总是会带走她的亲人。奶奶,爷爷,还有母亲都是从这个地方永远地离开了她。每每想起这些,她总有一种深切的无力感。
钟德福住在特等病房,单间,待遇及设施条件和五星级宾馆已没啥两样。
钟菱眼中只看到父亲苍白憔悴的脸,让她有种流泪的酸楚。
夏扬扯住她,低沉道:和伯父好好说话,不要到失去了才后悔。”
嗯。”钟菱硬生生将眼中的酸涩bī回去,郑重地点了点头。
爸。”她柔声唤道。
你来了。”钟父虚弱道。
钟菱表现的很平静:爸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一点小病你还跑来一趟。”
父亲不愿让她担心,还编谎话骗她。钟菱听罢,心里更不是滋味:爸你好好养病,我再不会惹你生气了。”
钟德福欣慰地笑了。
钟菱躲在走廊尽头抹眼泪。
隐瞒病情怕是父亲的意思,就是不想让她难过。是她不够懂事,也不够关心父亲,否则这么大的事她怎会丝毫没有察觉。
蒋炎提着保温盒从她身边经过,神色木然,没有看她一眼。
钟菱低低喘口气唤住她:蒋炎。”
你叫我?”蒋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有事想问你。”
哦,你问吧。”
钟菱露出些许为难,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道:我爸得过胃癌?”
蒋炎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颔首。
从蒋炎处得到证实,钟菱气息沉了几分,再度住院开刀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伤痛:你和爸爸的事我不会再反对了,只要他高兴就好。”
蒋炎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