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辰,你受了不少苦,我却不知该如何补偿你。”裴子墨脸色泛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痛心,也为辜负了丁辰这样美好的女子悔之莫及。
丁辰语气冷峻,你把所有的存款都给了我,已经补偿过了。”
裴子墨忍受不了她用这样绝决的态度与他说话,他无法接受丁辰刻意同他保持的距离感,这个女人曾经离他那样近,如今却离的那样远。辰辰,”他迫切寻找丁辰的唇,狠狠吻下去。
丁辰左躲右闪,还是被他吻个正着,冰凉的唇印在嘴角,这个吻霸道固执,带着甜美和诱惑。她不由地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裴子墨的情形以及婚后的点点滴滴,可惜从前甜蜜和幸福的记忆实在少得可怜,她回过神,狠下心用力咬了他一口,随后用手背重重擦嘴。
裴子墨不可置信地捂着嘴唇,你咬我。”
你再胡来,何止咬你那么简单。”丁辰淡漠道。
抱歉,是我的错。”不知过了多久,裴子墨开了口,神情麻木,声音空dòng。
无论是为今天还是以前抱歉,丁辰都不会松动,不会心软。人总得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不是你说句对不起,我就得说没关系。
人你看过了,我很好,你可以走了。”她吐出冰冷的字眼,望着裴子墨颓然的模样,她心中隐约有一缕快意,随之更多升起的是莫名的惆怅。
裴子墨垂头丧气,萎靡道:那我走了。”
不送。”
丁辰静静凝视他萧瑟的背影,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上是可以挽回的,例如体重,例如未泯的良知,例如努力后的成绩。但也有许多是不可挽回的,例如感情,例如岁月,例如流水,例如曾经深深的感情。
破镜重圆的故事,到底只是个传说。
丁辰同沈奕尘的接触却因为一件小事意外频繁起来。
起因在于丁辰刚出生那会,丁母没有奶,喝牛奶又过敏,于是托人找来一个农村女子,她刚生下儿子没多久,身体健康,奶水喂养两个孩子绰绰有余,经人介绍便做了丁辰的rǔ母,也好赚点钱贴补家用。
丁辰长大**后依旧同rǔ母一家关系密切,三年前,他们家却横遭不测,一家人在旅游途中发生严重车祸,只有rǔ母年迈的母亲侥幸生还,白发人送黑发人痛不欲生。丁辰将她当做自己亲生的祖母对待,不仅负担她的生活,平时工作繁忙,也还抽空去探望她。
周末她去看望苏奶奶时,竟在她家中碰上了沈奕尘。
她诧异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为了追她,费劲心思,也着实够神通广大。
沈奕尘倒笑了,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
经他说明,丁辰才了解原来苏奶奶是沈奕尘的病人,知道她孤苦一人,便定期上门为她检查身体,并时常送些生活用品来。
丁辰不禁为刚才的念头脸红了下。
苏奶奶好奇地盯着他俩猛瞧,别有深意的一笑。
后来丁辰和沈奕尘又结伴去了好几回,给老人家带去了不少的欢声笑语。
这一天,两人又相约同去。
沈奕尘放下手中的东西,望着苏奶奶道:好像比上次来清减了些。”
苏奶奶一派怡然自得的神情,你们给我送结婚请柬来了?好啊,好得很,我一定早点到。”
沈奕尘一愣之下,俊脸涨得通红。
丁辰赶紧解释,奶奶,您听岔了,是说您清减了。”
苏奶奶一摆手,知道了,你和他的结婚请柬嘛,我人老,可还不至于老糊涂。”
丁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忙转移话题,我把jī蛋放冰箱去。”
喜蛋?这么快?”苏奶奶笑嘻嘻的,不过现在流行先有孩子再结婚,我也是跟得上时代cháo流的人,不会大惊小怪的。”
这都哪跟哪。
沈奕尘一张脸堪比煮熟的虾子,丁辰尴尬地别开视线。
我们家辰辰不太会做家务,小沈你以后得多担待些。”苏奶奶才不管两人的别扭劲,她觉得沈医生心肠好,外形和丁辰也极为相配,当然得使劲撮合。
沈奕尘神情局促,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苏奶奶可不乐意了,怎么?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