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那么难受吗?”
听见刘成君的问话,任家敬不知道应该回答是还是应该回答不是,所以就没做声。
刘成君又盯了一会儿,拿起电话说:我再催一催,让医生快点。”
事实证明,催”这个动作确实有在这个世界存在的普遍意义。
没过多一会儿,刘成君就领着他的医生过来。
医生一看见任家敬就问:多少度?”
…不知道。”
医生随口埋怨道:怎么也不给病人测一下?真不会照顾病人。你们这些富二代可真成问题哟…”
刘成君一听就火了:我管他多少度!跟我有什么关系?”
医生被他的bào躁吓了一跳:你gān吗…这个人不是你的朋友吗…”
这种人配当我朋友?你脑子能不能清醒一点?!”
那你还把人带回来?没必要的话gān吗要在下雨天折腾我…?”
刘成君皱着眉想了想,过了好几秒之后才说:认识而已。总不能看他病死吧?接回来治一治,就当做件好事。”
我倒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善良…”
喂!”
刘成君不耐烦了:动作能不能快点?”
最后的结果是必须要打点滴。
刘成君低头想了一会儿,说:一楼的客厅里挂了副画。那个钉子应该可以用。”
说着就弯下腰,把任家敬打横抱起来,搂在怀里出了卧室。
医生跟在后面笑道:还说不是朋友?我看你明明就很着急…哈哈哈…”
刘成君脚底下顿了一下:我没着急,做些最基本的事而已。闭嘴吧你,少说句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吊上点滴之后医生就离开了这里。
剩下任家敬裹着毯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刘成君在旁边百无聊赖似的拿着遥控器随手换着台。
到底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刘成君终于开口问道。
没什么…”任家敬说:就是…就是和之前介绍给我工作的那个人发生了一点矛盾…所以就离开了报社。”
哈。”
刘成君问:就是那天在饭桌上那个?”
嗯…”
辞了gān吗?”
刘成君说:是他对不起你,这工作不正好当做补偿?”
啊?”
任家敬被吓了一跳:怎么能这样?”
为什么不?”
突然被这样问,任家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只是凭着感觉回答说:都已经没有牵扯了,再拿他好处,那多下贱。这不能要的…”
是吗?”
刘成君斜着眼睛看了任家敬一眼,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你可真够笨的。”
任家敬不知道应该怎么才能说服对方,所以他就没吭声,可是心里相信自己想的没错。
分手之后要补偿的事情以前虽然也听说过不少,但任家敬觉得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受伤之后的离开,求的无非就是人心之间的平等。
那样的要求显然与这初衷背道而驰。
之后刘成君弄了一些粥。
味道竟然不错。
这点让任家敬有些惊讶。
不过他很快想到,这孩子初中时就被父亲扔到美国,这样的事好像也理所当然。
吃完之后刘成君看了看点滴瓶,走到任家敬面前弯下腰,说:差不多了,我拔了。”
嗯…”
刘成君握着任家敬的手指,发了一会儿呆之后才开始动手撕下那些胶布,又拔下针头,站起身看了看窗外依旧瓢泼的大雨,好像很随意地说了一句:今天你就住二楼那间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