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任家敬现在才发现,睡衣和睡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解下,怪不得凉飕飕的呢。
庄景文弯下腰,把毛巾浸在水里,揉洗了两下之后又拿出来,稍稍拧掉一点水分,抹上任家敬的大腿,从上而下反复擦拭。
只是,在刚刚开始覆上去的时候,任家敬好像听见庄景文说:这里也有…”
嗯…?”
任家敬努力又使自己更清醒了一些:有什么?”
庄景文顿了一下,很快就摇了摇头,笑着说:没什么。…你好点没有?”
好些了…”任家敬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起身,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和大腿。
当看清上面的东西时,任家敬终于想起来了。
这几片地方都有明显的吻痕。
这时候,庄景文也没必要再装不知道,他皱了皱眉头,说:这应该是男人留下来的吧?怎么留你一个人在家?他不知道你发烧了吗。”
不…不是这样…”任家敬艰难地解释说:其实…其实我并不愿意…昨晚喝醉了酒,我什么都不知道…”
庄景文还是沉默地看着任家敬。
把任家敬看得一颗心直往下沉。
他不会相信自己所说的那些话。
虽然一辈子被人看不起,但这种心像被油煎似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是谁?”
…嗯?”
庄景文问:是谁gān的?”
第13章 四人饭局
任家敬避开庄景文的视线,小声说:别问了…”
到底是谁?”
别问了…”任家敬哀求道。
庄景文看了任家敬半天,才说:连我都不能知道吗。”
不是…”
庄景文盯着任家敬,伸出手去一下下帮他捋着头发,声音温和得简直不像是真的:告诉我,是谁?”
在这样的气氛里,任家敬像是被他蛊惑了一样,终于张开嘴:是…刘赫的儿子…”
庄景文皱了皱眉头,不说话了。
房间里一片沉默。
任家敬觉得很尴尬。
说这个gān什么呢。
只是令别人同样觉得为难罢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半晌过后,庄景文才又开了口。
不知道…”
任家敬小声回答说:今天早上我把他打伤了…他刚才打电话来,说要告我…”
听到这话,庄景文又皱了下眉:够不要脸的。”
任家敬躺在chuáng上,看着坐在chuáng边的人,觉得他是此时唯一可以依靠的人:那…我现在应该做什么呢?”
庄景文轻轻地叹了口气:你想和他来个鱼死网破吗?为什么他那么笃定你不会把这事情说出去?”
我…我想,还是忍了吧…”
说完之后,任家敬自己都觉得特别看不起自己。
他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的眼睛,说:说出去有什么用呢?顶多是把他的名声也败掉一些。要是让我父母知道,还不得气坏了…还有同事…以后怎么抬得起头来…因为你的关系,好不容易才有了个不那么被人排挤的工作,我不想让这件事再成为话柄…”
任家敬说不下去了。
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
不想被人说闲话”似乎是他从小到大始终都在坚持的准则。
一方面,任家敬一直在守着那些对错”。告诉自己,这样是对,那样是错。
上大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