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乡下泥腿子出生,哪容得自己的女儿这么说,这分明是看不起他啊。
“哥,你……你打我?”夏子琪不敢置信地捂着火辣辣的脸,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打你怎么了?让你狗眼看人低!”
“好了,子清,子琪的性子就是这样,早被你爹给惯坏了,你再怎么说,也没有用,省省力气吧。”鲁师香见女儿被打,心里头没有半分的不舍,反而是劝着儿子省些力气。
当娘的,哪个都心疼自己的孩子,可也要看是怎样的孩子,就像夏子琪这样的,她还真是心疼不起来。
“娘,你也这么说我。”夏子琪听到鲁师香的话,咬着贝齿,伤心地看着她。
她哪里被惯坏了?她觉得自己的性子好着呢,难道还要像夏子音那种不吭声的性子,那才是差呢。
“夏子琪,你就继续这么混帐吧,看以后你指靠着谁过日子。”夏子清继续拿起筷子,又开始吃了起来。
夏子琪不敢再说话,她以后还得靠着大哥呢,要是大哥真的不管她了,就是爹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
虽然脸上被打得生疼,泪水还挂在脸上,但她不得不安分下来,开始低头扒着碗里头的饭。
……
“奶奶,你眼睛不好使,怎么还在刺这个东西呢,快别了吧。”
天气冷了,夏贝贝和桑景红,也不在厅堂里头吃饭了,桑景红的房间里头也有一张桌子,祖孙俩个就将就着,在桑景红的房间里头吃饭。
夏贝贝将菜炒好了,端到桑景红的房间里头,却看到她正低着头,拿着绣绷,眯着眼睛在绣着一块手绢。
她赶紧把手上的碗放到了桌子上头,伸过手去,把奶奶手中的绣绷给抢了下来。
“九娘,你这是干啥?”桑景红手里头一空,顿时不留意了,抬头看向她。
“奶奶,你是嫌自己的眼睛,还能看得见东西,是不是?”夏贝贝皱着绣眉,看着桑景红,语气颇为无奈地问道。
“这不是无聊得紧嘛,大白天的,还看得见。”桑景红回答道。
“别弄了,赶紧吃饭吧,这么冷的天,刚从锅里拿出来的菜,就都凉了。”夏贝贝把手上的绣绷放到了一边,看着桌子上的菜,说道。
实在是太冷了,连她这个在夏家村住惯了的身子,都感觉手脚不听使了。
“好,好。”桑景红不住地点头应声。
“奶奶,要不,您把您刺绣的手艺,教给我呗。”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坐在凳子上头吃饭,夏贝贝突然对着桑景红说道。
“呃……咳咳,咳!”桑景红被惊得一口饭卡在了喉咙里头,咳得满脸通红。
“奶奶,您没事儿吧,赶紧喝口水。”夏贝贝见状,赶紧为她倒来一杯水,递到她的手上。
一会儿之后,桑景红总算是吁出一口气来,没好气的瞪了自家孙女一眼。
这个丫头,真是吓死人不偿命啊。
“奶奶,我要学刺绣,您就这个反应啊?”夏贝贝撇嘴做了个鬼脸,坐回了凳子上头。
好吧,她承认,以前的夏九娘,是跟着桑景红学过刺绣的,可是也不知道是手笨呢,还是脑子笨,学了一年的功夫啊,一对鸳鸯,硬是被绣成了两只花毛野鸭。
打那以后,桑景红就放弃了让她学刺绣的想法,让她就这么得过且过着吧。
“那奶奶该有啥反应?”桑景红瞪着她,问道。
孙女儿那一年学刺绣,她可是吓得连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十个手指头,就没一个是好的,都得包着白布,那绣布上头,都是她手上的血迹,她还能怎么样?
“不然,奶奶,让我再试试呗?”夏贝贝好商量地对着奶奶问道。
想起自己送给东方大哥的那副手套,她就想把自己的手给切了,特么地真是太笨了。
以前明明也是常常会做些手工,绣个十字绣的,怎么换成这个刺绣什么的,就完全使不上劲儿了呢?
“那你把那边这副鸳鸯戏水给奶奶绣出来吧,要多少的时间呢?”桑景红眸中有着明显的戏谑,问道。
“呃。”夏贝贝被奶奶的话一噎,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可是,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她说什么,也得把刺绣给学会了,不能让奶奶看了自己的笑话。
“我试试吧,尽量快一些。”
她可不敢说什么时候,只能是尽量,因为这个刺绣,跟现代的十字绣,可是完全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