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舒服。”
朱静安身子一滞,没再言语。
*
沈卓终于跟时方碰面了,她攒了一肚子问题想要问个明白。
“你那天说我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该记得写什么?”
“我们两个本来是太上老君座前的金童玉女,下凡来历劫呀,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时方作惊讶状。
沈卓被气笑了,时方什么都不肯说,还拿她当傻子逗。
“滚滚滚,给老娘滚远点。老娘马上就是长公主了,你配不上我。我要写封休书,休了你,另寻驸马。”
“得了吧,别想这些不可能的事了。”时方冷笑,”司羡要把朱静安安置在东宫里,你可知道?”
“什么?他脑子锈了吧,东宫如此显眼,稍不留意便会被发现。”
“他应该想出万全之策了,不然也不会贸然决定。你看你这个便宜弟弟,丝毫不关心家里人,一心扑在了他的小竹马身上。你当初被朱静安算计,他不是不知道。司将军的死在军中闹的沸沸扬扬,他也没说去查个明白。连朱静安派刺客暗杀他,他也毫不在意。你以后可得看清局势,夹着尾巴做人。司羡疯起来,可不一定记得你是他姐。”
“见色忘姐!”沈卓啧啧不停。
做一个尊贵的长公主(11)
司羡登基,坚持一切从简。梁朝初立,国库空虚。且为了迅速恢复国力,司羡听从谋士所言,轻徭薄税,与民休息。实在是没有足够的银两,供他大肆挥霍。况且他根本就不想引人瞩目,从心上人手中夺来的江山,终究烫手。
登基大典上,沈卓看着曾经单薄的少年一步步走上那高位,成为伟岸的帝王。她眨了眨眼,觉得这场景莫名的熟悉,心中蓦的一疼。
她忙偏过头去,却看见时方棱角分明的侧脸。
她轻声说:“我们可能真的是认识了很久很久。”
时方回过头,对着她的眼,笑道:“对呀,好几辈子的事了。”
*
朱静安搬进了东宫。
不知司羡对外是怎样一番说辞,他这个前朝皇帝住在太子东宫里,竟没一个反对。
或许是外人根本不知吧,朱静安苦笑。东宫把守严密,估计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他能涉足的地方,也仅限于这空旷冷寂的宫室了。
朱静安将明纸糊制的窗子推开,任由鹅毛大雪顺着凛冽的han风吹进屋子。东宫里烧了地龙,暖洋洋的,雪一飘进来,便化成了水。
“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冻着!”司羡见他穿着单衣站在风口,立马唬了一句。
“你下朝了?”朱静安没有回头,依旧盯着外头皑皑的白雪。
司羡从婢女手中接过大氅,亲自给他披上。
“可是觉得无聊?”司羡把窗子关小了些,“等这几日忙过了,我带你出城看看。”
朱静安推紧了窗子,转过身来,问:“嘉熙长公主当年在寿王府差点被轻薄,是我干的,你可知道?”
“知道。”司羡的声音有些闷,“没有成功,有原谅的余地。”
“当年大随军队中沸沸扬扬,说司老将军乃是我父皇所害,你可知道?”
“不是,你父皇还没来得及动手,父亲便暴毙身亡。这是上一辈的恩怨了,让它去吧。”司羡看着启唇轻笑的朱静安,一时竟痴了神。
“我曾经派人前去刺杀立下汗马功劳的你,你可知道?”
“知道,不过我不在乎。”
朱静安忍不住大笑,这司羡竟是个痴情种子。他好端端的活到现在,估计还得感谢那个真正的朱静安。
“为何?”
“我心悦你。”司羡在朱静安面前,从未自称过朕。他还是那般用全部的心思,守着一个人。
“哈哈哈哈,你是爱我呀,还是爱朱静安?”朱静安想擦掉眼角笑出的泪,眼泪不知怎的,止也止不住。
“有区别吗?”司羡紧锁眉头。
“朱静安早就死了,我不过是异世的一缕孤魂,占了他的rou身!”
“你在胡说些什么?”司羡的音调骤然拔高,眼里交织着不可置信以及,惶恐。
“我为何要胡说,哈哈,你难道就没发现,你面前这个人变了很多吗?”朱静安笑着笑着,大咳了起来。
对呀,平日里根本不爱朝政的静安,竟揽起了国家大事。他本以为是静安开了窍,没想确是这般血淋淋的事实。
司羡眼中似乎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