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这皇位也坐不了多久了。
镇国将军的女儿年方十五,与他年纪正相合。朱静安合上画册,阖眼顿了片刻。“传旨下去,宣众位辅政大臣,入宫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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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是新妇,除了认认人,给公婆晨昏定省,也暂且无事。
皇帝要娶皇后,人选已经定下了。这虽是大随顶天的要事,沈卓却不上心。人还是那个人,无需费心。宫里传出消息,皇帝中意的并非左丞相的孙女,而是镇国将军的女儿。只是经先帝钦定的辅政大臣一商量,这皇后便落在了张家。皇帝纵然再不愿意,却也没有办法。
那群老臣多难对付,明眼人一看就知。把着朝中的大权,连指缝都舍不得松松。亏得小皇帝一来就想对付司羡,这简直是想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沈卓乐得看皇帝吃瘪,只是家里的便宜弟弟,却像失了魂一般。
司家递来了司夫人的亲笔书信,望她回府一趟。司羡如邪祟侵体,整日饮酒乱语,司夫人劝不住。
“哎,跟我回去一趟。司羡那小子像着了魔,酒壶不离手。幸亏司夫人治家有道,仆人不多却忠,这才没让消息传了出去。若是被外人知道,要怎么想他。对未来的皇后不满,亦或更严重些,对皇帝不满?”沈卓用手肘使劲的杵了杵时方的小臂。
“劝不住的,你就没想过,为何这少年忠臣,突然起了谋反的心思?”时方稳如泰山,依旧低着头看街边热卖的才子佳人、书生妖女的话本子。
沈卓转了转眼珠,一把抢下了时方手中的话本子。“你是说,我那弟弟,对小皇帝心思不纯?”
“你以为呢?”
“我说当初皇帝要把九公主赐婚给他,他怎么生那么大的气,尼玛他还骗我!”沈卓茅塞顿开,“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那么清楚,你副业是心理医生吧?”
时方嗤笑:“说了让你多吃点核桃,你还不听。行了,收拾收拾去一趟吧。明面上的劝解功夫还是得做足,不过你暗地里得再刺激刺激他,那样他反的更快。”
“他都这样了还刺激的了吗,用力过猛会不会适得其反?而且现在他还根正苗红着,下再猛的药也不能成个变态呀,他可是杀了朱氏全族啊!”沈卓疑惑。
“不会,他就需要刺激,越猛越好。他的心理早就扭曲了,加把火才能让隐藏在心里的鬼魅心思凸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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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打了满肚子的腹稿,才敢踏上回家的马车。
司夫人眼里噙着泪,在门口守着。儿子不知怎么了突然酗酒不止、癫狂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