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下些功夫。
“boss,我再这样下去,就真的成了一个只顾家长里短的内宅妇人了!”沈卓拿起铜镜照了照自己的脸,这段夫人确确实实是个美人,从骨子里美出来的。但沈卓感觉自己借了别人的身子,倒是破坏了这段夫人的气质,现在内里的美怕是看不见了,只剩下皮囊上的几分颜色。
“那我还天天跟一群酸儒互相han暄共事,你以为我好过!”时方冷哼了一声。
“自讨苦吃,活该。”
“沈卓,我发现你的嘴现在越来越讨厌了,竟然顶撞上司。”时方将手里的书掷到桌上,佯怒。
“得了吧,boss你什么样的人我已经摸透了,赶紧把你的书捡起来吧。”跟时方相处的时间越长,沈卓发现他并不是个冷心冷眼的人,而且也不拘小节。你骂他两句他也不放在心上,所以现在沈卓的胆子日渐增肥。
“好男不跟女斗!”
“boss,你国籍是哪啊?”沈卓记得时方有一双湛蓝的眼睛,以及欧洲人的面孔,瞧着实在不像中国人。
“跟你一样,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时方翻开了一页,看的津津有味。
“那你肯定是混血,混的哪国?”沈卓立马八卦起来。
“你调查户口啊,多事。”时方回了她一句,便不再理会。
沈卓哼了两声,见时方始终不理她,觉得没趣,便出屋去看外面的雪。今年的雪下的不算大,但也层层的压在枝头。整个府里银装素裹,铺天盖地的白色让人的心都静下几分。
“夫人,您也不怕冻着。”杨柳见她衣裳单薄,连忙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又接着絮叨:“屋内烧了地龙,您穿这些衣裳也无碍,但屋外冰天雪地的,稍不注意就要得风han的。”
“好了,我下回会注意的。”沈卓朝杨柳一笑,心里生出些暖意。
“夫人,那养在庄子里的丫头天天闹着要回来见少爷,还打烂了好些东西。庄子上的人不敢动她,很是无法。”
“把她看紧一点,打啊闹啊都由她,但千万别生出事来。”
做一个棒打鸳鸯的恶婆婆(8)
沈卓在上元节那一晚撞鬼了,确切的说,是一个姿容妖娆,一头青丝及至脚踝,烈烈红衣的女鬼。
家中人丁稀少,老夫人嫌不及在孟城热闹,便让人在府中挂满了花灯。还放下话,府中的奴才无论男女老幼均去管事那领些烟花,大家热闹热闹,给新年增点喜气。奴才们自然是乐意的,倒是沈卓被这冲天的烟火扰的头疼,早早的就睡下了。
这一睡,就见了鬼!
沈卓半梦半醒之余觉得口渴,起身想喝杯热茶。一睁眼,一个红衣女子站在她的榻头,见她醒来,还冲她一笑。沈卓差点吓晕过去。
“沈卓,我知道,你醒着。”女鬼的声音如莺啼,但与如墨的夜色混合在一起,就生出了一股凄厉之感。沈卓紧闭着眼,一动不动。
“既然你不愿见我,我也不强求。因为总有一日,我们还会相见。”女鬼幽幽的说完,整个夜就静了下来,连窗外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也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切断了,寂静无声。
沈卓窝着被子僵了很久,直到时方喝完酒回来。
“boss啊,我今天碰见鬼了,好可怕。”沈卓见了时方,就好像见了救命的稻草,挂在他身上死也不肯下来。
“你下来。”时方的脖子被沈卓的两只手勒的紧,差点透不过气来。
“我不,太可怕了,我的小心脏哟。那女鬼不仅叫我的名字,还说我们还会再见。我不想再和她见面,除非我死后去阴曹地府。”沈卓的声音直打颤。
时方想了想,问:“女鬼,什么样的女鬼?”
“一身红衣,头发长的可以当拖把了。她是不是冤死的,所以才生了这么长的头发?她来找我干什么,我们家世代良民,我祖宗十八代都是好人。我生在阳光里长在红旗下,不可能害过她呀!”
“你闭嘴吧!一定是你做恶梦了,哪有什么鬼呀神呀。”
“不,肯定不是做梦,我看的清清楚楚。我明天得去求求菩萨,找高僧画几张符贴在家里。”沈卓疯狂摇头。
“行行行,是有鬼。明天记得多带点符回来,把裙袄里面贴个遍。”时方见她这副癫狂样,束手无策。
“boss,我今天晚上能不能再跟你挤一挤,等哪天我不怕了我再回榻上去?”
“沈卓,你是不是想跟我睡一张床,故意编了个女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