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旁边的白色花朵看起来像是玉雕,莹莹泛着光。
里面稀稀拉拉地泡着几个人。
十月的风有些凉。
明循想起了家中的合欢,这几日也快要谢了。
天穹的最边上有着浓烈绚烂的霞,落在附近的山上,满山绿树红光漫漫、
明循想起了宋迦南。
他初见她时,她背对着他站在窗边,栖霞山大片绚烂绯红的落日把她笼进这末世一般的景象,她穿着一条烟紫色的长裙,回过头来神色淡淡地看他。
他咋舌,这西语老师漂亮得过分了吧。
明循突然有点想抽烟。他的手指抽搐了一下,紧跟着大脑一闪而过的念头,朝口袋摸去,空空如也。
他已经戒烟一个月了。
一股烟味儿却从阳台连着的另一间房间里飘散出来,他心思一动,想去要根烟,又很快熄灭。
这烟味中却隐隐约约伴着几人的谈话声,年轻男人的嗓音,还有一个很明显的年轻女人的嗓音。
明显到,他几乎以为就是宋迦南在那个房间里,和男人说话。
他竖起耳朵又听了一会儿,人声却刚好渐次消失了。原本通明的灯火熄灭。
他收了心思,靠在栏杆上。
过了十来分钟,却又有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之后,又是一道声线,明循认出那是段云铮的。
段云铮语气情真意切,“我是真的喜欢你。虽然我的年纪比你小几岁,但是我自认为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我已经具备。我已经成功开了一间工作室,今年就要发展成一所公司。如果你答应我,我们可以在这个月月末的时候就去欧洲玩儿,我在瑞士买了一栋林间小屋,我相信你会喜欢那里。”
他的语气开始激动起来,“只要你答应我。你马上就可以摆脱现在的经济困境。你这样的美人,是不会愿意在这个城市的中下层继续生活下去的。我可以帮你。”
明循冷笑。
好一个情真意切的有情人。
不过应该正对了那人的胃口吧,毕竟在他们眼里,再纯粹的感情也没有看得见的金钱来得实在可靠。
他们是一群不需要感情,只需要性冲动就能活下去的人。
却没有人回答段云铮。
段云铮有些羞恼,“我原来以为你是个有些脑子和打算的。你不和我在一起,到最后也就只能上那些脑满肠肥的老头子的床!”
说完踹门离开了。
明循有些好奇,敲了敲门,就推门进去了。
从他的角度看去,有个人站在另一面巨大欧式窗台旁边,夜晚的月光透过墨绿色天鹅绒窗帘落在半张侧脸和瘦削肩上,剩下的蜿蜒到了他的脚下。像是一条长河。
明循的心口砰砰直跳。
那女人手里拿着支烟,拿烟的姿势却有些奇怪,是用中指和无名指拿的。烟并未点燃,似乎是需要一个殷勤的男人弯腰去点燃。
明循浑身血液奔涌得剧烈,面上发烫,他一个箭步上前,站到了那个女人面前,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抬起头,那张方才模糊地脸终于明晰,长眉妙目,神情淡淡,眼角却生花。
她愣了一下,却立刻笑得娇娇娆娆,“小朋友,你怎么在这儿。”
他浑身血液冷却,握着她手腕的手渐渐用力,他冷笑,长眉挑起,有种锋利的刀刃之感,似乎下一秒要把她一把切开。
他欺过身去,她就被笼罩在一片阴影里,房间里的光线明显不够了,她想要开灯,伸出手去想要触碰开关,却被他一把抓住,压在了窗台上。
他的鼻息淡淡地喷在她的额头,他的声音已经淡下来,却淡得让人心慌,“哟,宋老师。玩儿得开不开心啊?”
她没有任何挣扎,甚至不像是角逐的任何一方,而只是一个面冷心淡地旁观者。
他看着她在月光下的这幅表情,竟然觉得生气。
还有呢,她刚刚和一群男人在这里说说笑笑,她或许又抽了烟,是不是又有男人献殷勤,为她点上一支烟?
她冷眼看他,“你先放开。”
她的眼神很少这么淡,她虽然多对人冷眼,但是对着他,倒永远都是一副媚生生的模样,却成竹在胸,永远像是在陷阱之后等待收网的丛林女王。
他又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一声冷笑,然后低头,猛地吻住了她。
她扭头想要避开,头却被他按着牢牢固定,两只原本应该反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