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败得难看,竟也有些生起小伙子一般的情绪,脸色不郁。葛母瞪了丈夫一眼,活跃气氛道,“小熙,你会不会下棋?”
来熙本想抱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的心理,没想到战火已经燃到自己身上,便正色道,“会一点皮毛而已。”
葛父倒也起了兴趣,简单收拾了下棋盘,将葛俊从座位上赶了起来,让来熙跟他对战一局。葛俊从未听说来熙会下棋,也不知她棋艺深浅,先前的闷闷不乐为好奇心让了步,乖乖地让到了一边。而她代替他执起了黑子,淡定地落子,棋局开始。
葛母兴致盎然,定了定神观战。其实这围棋也不是她擅长的领域,平时爷俩儿在斗棋的时候她多半就是陪在身边,连棋局的形势都不太看得懂。这葛父一直对来熙的态度不甚明朗,她也无法揣测老伴的喜好。但如若能在下棋这件事上找着共鸣,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最终,来熙输了半子,和葛俊的惨败比起来,葛父已然很宽慰。他饶有兴致地品评着棋局,“棋逢对手,今天我赢得很不容易,小熙姑娘,你的棋艺不错。是师承哪位?”
来熙将黑子收到精致的木匣子里,眼眶有些红,“是我父亲教我下棋的。他以前一直研究国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小时候便依着他学了一些,可书画方面实在没什么天赋,但我弟弟却是好苗子。”
葛母为她的杯里添了点热水,“那改日我和小俊爸爸可得拜会拜会你的父亲,教出了如此优秀的一双儿女。”
这回倒是没等来熙开口,葛父便急着插嘴,“是是是,我得跟你父亲好好杀个几盘,想到这,手都有点痒。我在书画方面也有所研究,到时候能一起交流交流便最好了。”
来熙微红的眼眶里多了一抹期待的颜色,“谢谢叔叔阿姨。”
葛俊父母住的是老式的小区,即便葛母每天精心打扫保护,也经不起年岁久了,窗棱有些陈旧,没有关上的窗子在呼啸的北风中摇摇晃晃地撞击着斑驳的老墙。葛母听着风声呜咽,将门窗关紧了。窗外除了那高挂的明月,便只剩下树上残存的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她这才惊觉,夜已深。
来熙从葛父手里接过一小杯清茶,习惯性地像来喜那样在鼻尖嗅一嗅,才轻轻啄了两口。顾教授从房里取了个盒子出来,递给来熙,“小熙,这是见面礼。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希望你喜欢。”
这下可把她紧张坏了,连忙放下手里的瓷杯,将礼物盒推回去,“这不行,不行的。”她一急,便不自觉结巴起来,“我,我不能收。”
“你这孩子,怎么舌头还打结了?”顾教授轻笑,“拿着吧,一条项链,想着你们年轻人适合戴,没别的意思。”
来熙看向葛俊,使着眼神求救。他倒是痛快地接过了项链盒,“收着吧,我妈的眼光还不错。”
“谢谢阿姨。”
“小熙,小俊每天忙着训练出任务,人也木讷,不懂得讨女孩子开心。如果有些事情做不到位的,你多包容。不过他的性格耿直,待人真诚,这片真心不会假的。”
来熙嘴边的笑容淡淡的,如清风拂过,纤细的眼角微微低垂,脆生生地应了声“嗯”。
顾教授看向窗外,有些遗憾道,“天色晚了,让小俊送你回去吧。女孩子在外打拼,一定要注意安全。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小区里的环境如何。总之,多照顾着自己。”
葛俊闻言,卖起了关子,“她住的小区,您倒是很熟悉。”
来熙一惊,抬起眉眼瞪他。他嘿嘿一笑,不甚放在心上,等着母亲的反应。顾教授一脸疑惑,便又听见儿子说道,“还是您亲自挑选的地方,我爸付的钱,您忘了?”
葛家两老是头脑多么清明的人,这么一点立刻就想通了。葛母大喜,抓着来熙的手便不放了,“你住小俊那儿吗?清河小区?那敢情好,环境还不错,我实地考察过的。那日后我便可以常常送点东西过去,你看你这身子骨,太瘦了,要补补。”
来熙忙解释着,“不,不用了。谢谢阿姨,不是您想的那样。”
顾教授的嘴角仍挂着笑,但眼神已飘向儿子。葛俊冷哼一声,“我住宿舍。来小姐每月付我两千元当房租。原本按市价给三千五的,我作为房东,还死乞白赖地还到两千块钱。”
“老葛!”
“嗯?”
“哎!”
来熙情急之下唤出了平日里亲昵的称呼,却没想到听到了两声不一样的问答。葛父不明所以,倒是葛母通透,喜上眉梢,呵呵笑了起来。
“小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