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是吗?来,这都是我的拿手菜,你就当做给我个面子,多少吃几口吧。”
来熙接过她递过来的饭菜,眼眶又红了起来。
“谢、谢谢嫂子,可是我吃不下。我好难过。”
黄芳花坐在她身边,眼神放得很远,似乎在回想很久远的事情。
“我记得那一年,阿婉抱着才刚出生不久脸色还是青紫的孩子被村子里的人赶出了村,黑灯瞎火的,我们都不知道出了村之后她去了哪。村子里有很多流言,我们彼此也不熟悉,便也信了。久而久之的,大家都淡忘了这个事。一年前,来老师带着阿婉和孩子回到村里。事情过去得久,加上村子里一些人都出去打工了,大家似乎都淡忘了,就也接受了他们回来。我以前也在县城里当过老师,嫁给你郭哥后,在家里做点活计贴补家用,就把眼睛给熬坏了。而且小安还小,也需要照顾,我便辞职赋闲在家。后来知道来老师是同行,两家便走得近了些,时常能听他说起以前的事。我知道他有个可爱的女儿和乖巧的儿子,但他和妻子分开了,对生活已经灰心。可能在阿婉那里重新找到了生存的自尊和生活的责任,所以便一直照顾他们母子到现在。一年前还有个衣着光鲜的男人来找过他们,后来他有时候会离开村子几天,回来后便一直苦作,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儿。他说他要多挣点钱给他的家人。当时我一直以为他说的是阿婉和康康,现在看来,倒更像是说你们。”
来熙挖了几口饭,就着自己的眼泪吞了下去。她哽咽道,“既然是为了我们,那为什么不回来呢?我们那么想他,妈妈都进了疗养院,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连看我们一眼都不肯……”
黄芳花叹了口气,说道,“来熙,你知道吗?你郭哥在小安出生之前也是特警出身,后来在一场爆炸案中受了伤,耳朵听不太清,视力也有所减退。上级体恤他,将他调到分局当民警。我每天在家里都坐立难安,一定要看到他回家,听到他的声音才能觉得心安。这么多年了,我都不敢开电视看新闻。人生在世,任何恩怨纠葛都大不过生死。对我而言,亲人能够平安地活着就已是最大的幸福。你想想,在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