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妍秀眉紧蹙:“我就是不准!”
葛云飞被一把冷水激得整个人都清爽了,他直起身,似笑非笑地答:“这兔子是我抓给我媳妇的,你凭什么要啊?”
梁玉妍白他一眼,就知道这厮没有正经的时候。
董峻峰恰巧这时走进院子,听到了他俩后面的谈话。董峻峰走过去站到玉妍身旁,对葛云飞正色道:“你不要总说这样轻薄的话惹玉妍不高兴。”他顿了顿,加重语气,“更惹我不高兴。”
葛云飞“哼”了声,嘟囔道:“你们俩个真是无趣,我还嫌你们碍眼呢!”
这时,陆一堂自己转着轮椅出了房门,葛云飞看到他,立刻想起地说:“差点忘了正事,我告诉你们,我昨夜有大发现。”
陆一堂一瞪眼,第一个发问:“什么发现?”
可葛云飞这会儿又成心卖关子,用衣襟擦了把脸,然后摸着肚皮说:“哎呀,我好饿,没力气说。”
梁玉妍没好气地回他:“我刚刚出去买了烧饼,你吃不吃?还有我们顺便把你的新衣裳也取回来了,你要不要穿?”
片刻后,葛云飞穿着新衣裤,嚼着烧饼,坐在东屋唯一的一把罗汉椅上,翘着一条腿,吊儿郎当地边吃边说道:“我昨夜去陆家打探,在你们家的正房里看到了一个男人,我本以为是你家的那个小娘们儿偷人而已,可仔细一看,吓了老子一大跳。”
葛云飞绘声绘色地指着陆一堂继续说:“那人居然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此言一出,陆一堂脸上顿时显出愤恨的神情,恨恨地说:“妖术,定是妖术。”
梁玉妍站在门口听着,突然觉得这事还挺新奇的。
董峻峰站在玉妍的身旁,面沉如水,一言不发。
于此同时,赵宁儿正走在从赵家回陆家的路上,她脸上挂着失意、愤怒和哀伤,脑子里满是赵剑松刚刚的神情。
赵剑松醒来时,看到自己怀里躺着的人居然是光溜溜的赵宁儿,他的神色只有一瞬的停滞,随后便是自然从容。
赵宁儿刚一进陆家大门,便有家仆匆匆迎上来,慌张叫道:“夫人,夫人……”
赵宁儿极不悦地呵斥:“叫什么叫?滚远点!别来烦我!”
仆人立马在一旁站住,不敢再发声。
赵宁儿快步走去后院,心里想着再不能对赵剑松心慈手软,非要让他死得难看不可。
正这么想着,她的脚步突然一顿,脸上的神情是无比的震惊。眼前的一片废墟令她难以置信。
最初的震惊过后,她快步冲过去,试图知道地下的无皮妖人是否还在,可沉重的废墟让她一时间无法探明下面的情况。
赵宁儿是万万离不得这地下妖人的,那是她唯一的倚仗,是她全部的力量。她脑子里一时间乱极了,只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猛然意识到,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见给陆一堂送饭的人来向她禀告了。
莫非?不可能!
赵宁儿马上否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她想:陆一堂就算是逃出了地窖,也没有这般能耐。
就在赵宁儿心烦意乱的当口儿,一府中老妈子怀中抱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急匆匆地跑来,口中说道:“夫人,小少爷好像是病了。”
赵宁儿极不耐烦的看过去,看到她和陆一堂所生的孩子正窝在老妈子的怀里,瞪着眼睛不认识般地瞧着她。
赵宁儿看到这个小东西,心里更是气的要爆炸。
她神情扭曲地说道:“死了就埋了!不死就扔一边!你们都离我远点!”
赵宁儿的心理崩溃了,她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和她作对,而她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从小就费尽心思去讨好身边的每一个人,她战战兢兢的活到大,还是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一直活在任人摆布中,她反抗了,她要所有对不起她的人都生不如死。
泪水不知何时流了一脸,她抬起袖子抹了抹,抬步走向她的房间,这时突然又跑来个半大小子模样的家仆,高声说了句:“夫人,门外有人找你,一大群人。”说完像是怕挨骂似的,毫不停留地转身又跑开了。
幼童小桃
赵宁儿这个时候没有心思去管门外来的到底是些什么人,她继续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里,一个男人正直挺挺地站在床尾方向的墙角,一动不动。
赵宁儿像没看到那男人似的径直走到床边,斜身躺倒在了床上,她想闭目养神,她要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其实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