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妍自然是没搭理他的话,但是回来时还真给他带了几个包子,不只是给他带了,给陆一堂也带了。
葛云飞嘴里咬着包子,心里舒服了不少,他把自己手里的那些个大洋分装进三个布袋,来到董梁二人面前,不由分说的给了他俩一人一袋,在他俩疑惑的注视下解释:“我不替你俩管钱,我懒得操这心。”
董峻峰只用一手掂钱袋,很随意地瞧了眼陆一堂。
陆一堂的神情定在咬着包子的动作上,他很紧张地看着董峻峰,很怕他会不收,忙猜度着说:“绝不只是这些,事成之后我定再重金酬谢!”
董峻峰怎么会在意他的钱,葛云飞却在这时接话道:“拿你一半的家产给我们,这事就成交,否则这点钱也就够我们帮你到这里的。”
玉妍气不过葛云飞这副趁火打劫的嘴脸,对陆一堂说:“我和峻峰只要这些,做个回家的路费就可以。”
葛云飞适时的挤兑她:“呦,这就要给董峻峰做主了啊?”
董峻峰笑看着玉妍,把自己的那袋钱放到玉妍的手里,说:“我的钱今后都由你来管。”
葛云飞在一旁要被这俩人酸掉牙了。他“哼”了一声向门外走,口里抱怨:“我去办正经事了。你们就都老实呆着吧!”
董峻峰和梁玉妍相视一笑,然后也出了房门。
两个人出去了大半天,回来时带回了一个轮椅。虽然是木制品,功能不那么先进,但这确实是陆一堂目前最需要的。
陆一堂转着轮椅在院子里看董峻峰和梁玉妍忙来忙去,一会儿喂兔子,一会儿劈柴烧炕,一会儿煮饭做菜,像一对刚刚立门户过日子的小俩口。
葛云飞到了傍晚十分才回来,进门时正好饭桌刚摆好,他二话不说,直接抓起筷子大口地吃。他出去一天,给自己买了身夜行衣,各种长短匕首,居然还有几道驱妖避邪的黄符。
陆一堂满心的希望都寄托在董峻峰身上,但董峻峰白天什么也没做,看样子晚上他也没打算去忙活这件事。刚一天黑,他就跟着玉妍回西屋睡觉去了。
陆一堂想催促他,可又不敢贸然开口。只能眼巴巴的坐在炕上干着急。
董峻峰和梁玉妍今夜睡得比昨夜规矩,一人占据半张炕,玉妍不准他靠过来。
玉妍虽然在读洋学堂时接触了些新思想,但思想还没新到没成亲就和男人把亲热事都做全了,她认为婚前亲亲抱抱就已经是极限了。
入夜后,待玉妍睡熟,董峻峰悄悄的起身来到了昨夜河边的槐树下,等了片刻之后,红猞猁甩着火红的大尾巴,鬼魅一样轻飘飘的奔了过来。
董峻峰站在树下,见到红猞猁来了,他便俯身蹲下去摸它的头。
不用开口询问,红猞猁主动说:“陆家后院的亭子里有古怪,要把那里先解决了。”
董峻峰听了也没言语,思索了下,起身便朝着陆家的方向去,红猞猁紧随着他,在他身体左右两侧跳跃成了火红的一团。
与此同时,葛云飞已经施展轻功,飞檐走壁的跳上了陆府的屋顶,正掀起一块瓦片向屋内窃探。
屋内亮着灯,一个身影在屋子里走动着,葛云飞定睛一看,惊得差点从屋顶上掉下来。
此时此刻的赵家,也不平静。
冷曼柔站在一间卧房的窗前,神情冷冷的抬头望着窗外的墨黑天空。
卧房的床上,赵剑松一个人在上面折腾着,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息。
在此刻赵剑松的神智里,他正怀抱着冷曼柔亲热得神魂颠倒。
冷曼柔此时脑子里思索的事则与床上的这个男人全无关系,她连鄙视他都不会,因为她根本就没把放进眼里过。
她今天白天时在赵宁儿的身上闻到了一股特殊的气味,这使她第一次正视了赵宁儿,如果这个气味是赵宁儿自身上的,那她就不是个人。可冷曼柔看得出,赵宁儿是人。既然如此,那这个气味就来自……冷曼柔还没思索出头绪,夜空中一道蓝色流光划过,这使冷曼柔眼中紫光一闪,她像条彩色的飘带一般,迅速而轻飘的从窗子里蹿升了出去。
陆府这里。
董峻峰此时已经来到了陆府后院的石亭中,他在亭子里闻到了很浓烈的类似硫磺味的古怪气味。
董峻峰知道这个气味,陆一堂被困的那个地下室里也有这个古怪的气味。
他在亭子里四下巡视。
赵府里。
赵宁儿今夜以回娘家省亲的名义,留在了赵家庭院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