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米饭的,可是水放多了,现在就当粥吃好了。”
董峻峰赞许地点头:“好,粥饭都一样。”他拿起筷子,“来,尝尝我做的这道菜。”
葛云飞看着那盘黑乎乎,明显火大了的炒兔rou,笑笑地盘着腿坐在那里翻了个白眼,不客气地挖苦:“就你们俩个,要是凑成一家,不知要把日子过成个什么样儿?”
董梁一起没好眼神地看向他。
“好好好。”葛云飞息事宁人的语气,“当我什么也没说。”
桌子中央的一个大盆子里,是葛云飞炖的兔子rou,看上去是一副很美味的样子。葛云飞极热络地招呼:“快来尝尝我做的这个,小爷我做菜那不是吹。”说着他自己当仁不让地夹起一块rou吃进嘴里,嚼了几下,神情就定住了。
其他三人都看着他,是一副等看好戏的神情。
葛云飞讪笑:“忘了放盐而已。”他伸腿下炕,“我去拿酱油来,蘸着吃,一样好吃。”
陆一堂看看他们三个,再看看桌上的菜,突然觉得自己还不如在地下室里带着清静,遇到这三个……简直是另一种惩罚。
最后,桌子上被吃得最干净的,是董峻峰从集市上给玉妍买回的酱牛rou。
董峻峰当掉了自己的那块法兰西的怀表,虽然那个表沁水后出了故障,但还是当了十几块大洋回来。
一顿饭总算是吃完,不管味道如何,至少都吃了个饱。
边吃还边商议出了下一步要做的事,头等大事当然是要想办法帮陆一堂夺回家业,重回陆家。至于怎么做?几个人起初有争议,葛云飞觉得简单,杀进去就是了,还怕她个小娘们儿吗?可是陆一堂说赵宁儿会妖术。否则他也不会被个小女人弄得这么惨。
一提到妖术,几个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都汇集到了董峻峰的身上。
董峻峰被三双眼睛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可不认为自己会什么妖术,他的那些小本事可不是妖术,妖术是修炼来的,他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
梁玉妍化解尴尬的咳了下,转头问陆一堂:“赵宁儿会什么妖术?”
陆一堂也说不清赵宁儿会什么妖术,但他可以肯定,就算她不会妖术,也有妖邪相助,之前地下室里遇见的那个大蜥蜴,其实是只小四脚蛇变化的,是被放在那里专门看守他的。
直到吃完饭,董峻峰也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因为他不想和任何妖邪扯上关系。
收拾了饭桌,接下来就是睡觉的问题了。
董峻峰很自然地说:“玉妍,我和你一起睡西屋。”
此言一出,把正在一旁喝水的葛云飞呛得喷出一个水柱,随后一边咳嗽一边费力地暴叫:“董峻峰你小子想得美!不行!那我也要睡西屋。”
董峻峰赶紧解释:“我只是和她睡一间房而已,我睡地上。”
葛云飞的眼睛贼溜溜地在他俩之间巡索,他不能跟着说自己也睡地上,因为他可不想和董峻峰一起睡地铺。
梁玉妍被他俩的话气了个大红脸,沉声斥道:“你们俩个都离我远点!”说完她迅速地回了自己的西屋,将门摔上。
董峻峰随后转身出了房门,去院子后的小河里洗澡,葛云飞也颠颠地跟了出去。
梁玉妍回到房里坐了会儿,听到外面没有动静了,就想到董葛二人应该是出去了。她突然意识到他们几个人一直都有些忽视陆一堂。
陆一堂腿脚不便,一定有需要人帮助的地方。想到此处,玉妍并不犹豫地走出了房门。
陆一堂正躺在东厢房的炕上望着棚顶发呆,几个月暗无天日的地下生活近乎磨光了他之前所有的自尊和骄傲,他如今就像是只被拔光了美丽羽毛的孔雀,毫无体面可言。可是走进他眼帘的梁玉妍给他的生命注入了一丝生机和活力,使他回想起自己从前体面而尊贵的人生,若是从前,像梁玉妍这样的女人,他若想要,是一定有办法得到的。
陆一堂盯盯的看着梁玉妍走到炕边,想得出神,一时间都忘了开口同她打声招呼。
玉妍好心地问:“陆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吗?”
陆一堂盯着她,恍惚地坐起身,并不客气地说:“帮我打盆洗脸水吧!”
梁玉妍答应着,转身出去打了盆温热的水回来,还细心的帮他弄湿了毛巾递给他。
陆一堂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一直看着她做这些事,末了接过毛巾说了句:“梁姑娘,那俩个男人哪一个是与你相好的?”
梁玉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