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丈夫总会关注出门应酬的妻子的交际,努力做好贤内助。
但她家就有点特殊,她身无半点官职,不擅长与权贵交际,只空有王妃这个名头。袁自舒则贵为王子,经常出入王宫,还时不时收一下朝廷官员的送礼,隐约有点干涉朝政的意思。
难道袁自舒要大难临头了?!
钟沅一下子神经紧张了起来,虽然她老骂要袁自舒遭报应,但她可不想被袁自舒连累啊。
袁自舒啊袁自舒,你不好好当尊贵的王子,去搅合什么浑水啊,污泥溅上身了吧。
着急的钟沅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在冷战中了,小心翼翼地主动和袁自舒谈话:“殿下精神如此不好,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儿?”
袁自舒冷冷瞥了她一眼。
当然有烦心事了,你就是烦心的源头之一好吗?你的存在迟早会碍着我追求随身物随的。
钟沅见袁自舒沉默不语,只是用冬日冷冽的风一样的眼神刮着她,更是着急了:“殿下要真有什么烦心事可与臣相谈,臣虽不才,但或许可当个作壁上观的看棋人,旁观者清,臣或许能提供一点新的看法。”
袁自舒嗤笑了一下,依旧不语,撇开头不再看钟沅。
钟沅用眼神让周围伺候的下人退下,下人犹豫了一会儿,看到王后派给王子的吴公公都先一步退下了,这才一起退下。
见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钟沅凝重道:“我知道我不讨殿下的喜欢,但我既已经挂着长明王妃的名头,便与殿下站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不敢害殿下的啊。”
袁自舒眯着眼睛看向她,冷笑道:“你也知你只空有一个名头啊,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种没本事的人。”
这已经是把钟沅贬到了尘埃里了,钟沅再不堪,母亲也是礼部尚书,婚也是圣上所赐。
钟沅眼圈憋得通红,但泪意还是忍住不出,语气低沉地说道:“既然殿下如此看臣,那臣也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说错了吗?你出生一手好牌,却被你打成这样。成婚三个月,你成天无所事事,时常闭门不出,也不懂得讨我欢心,我实在是不知你有什么本领能够让我刮目相看。”
钟沅心中一梗,沉默无言。
“话说你闭门是干什么?听说你也不爱读书,不然也不会连个秀才都考不上,你也未曾请过京城里有名的琴棋书画任何一类的师傅。难不成你整日呼呼大睡?”
钟沅被如此轻贱,面无表情地行了一礼,道:“臣的确无才,但也不是整日大睡荒废时日之人。整日闭门也只是因为给书坊写一些上不来台面的坊间小说而已。虽没有多高的立意,但也是我用我的浅薄的学识的用心之作。”
“坊间小说?”袁自舒终于抬眼看了她一眼,但眼里还是没有一点温度,“你用心写的?什么笔名,说来听听。”
钟沅和他的视线对上,看到袁自舒的眼神不冷不热,仿佛她在他的眼里是个无足轻重的人,心中有气一涌,竟出口回答:“随身物随。”
这笔名写的作品虽然立意不高,但民间名气大,赚钱特别多,也没有写过什么艳情的内容,还是能见人的。
钟沅想只等袁自舒一回复他没听说过这笔名,她就用她写书以来赚到的钱的金额给他开开眼。
她每年稿费的金额可是她那当官的妹妹每年的俸禄的六倍有余呢,在钱这一点她能赢。
作者有话要说: 猜不到吧,女主自爆身份,嘿嘿。
第66章 演技派庭主妇(四)
钟沅全神贯注地等待着袁自舒的反应,但袁自舒一点反应都没有, 整个人像是凝固了的雕像一般。
钟沅顿时有些后悔自己就这样说出来了。
说起来, 她的书买的人很多, 书坊也会大方地给稿费, 甚至她去拿钱的时候书坊也会另包些钱告诉她是读者追到书坊硬要塞给她的。
但钱再多, 在袁自舒这个长明王子的眼里还不是小钱而已。
别说给袁自舒刮目相看了, 说不定袁自舒心里嘲笑她不过如此还好意思说出来呢。
在袁自舒的沉默里, 钟沅有些坐立难安, 眼睛根本不想落在袁自舒的身上。
“你……刚刚说你是谁?”袁自舒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气质乏味、容貌比男子还娇柔的女人, 艰涩地问道。
钟沅却认为他是想刁难她, 想趁她回答第二遍的时候嘲笑她。
她不想自取其辱第二次了, 反正看起来袁自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