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地让下人立刻去通知容府这件事。
公孙茂只是想把这件喜事尽快给岳父岳母听而已,让岳父岳母也高兴高兴,却没想到下人回来的时候,把岳母也带了过来。
此时容盛乐和公孙茂已经在院子里消食了,两人看到容母,立马一起迎了上去。
容母的表情很复杂,虽然喜悦占了绝大部分的情绪,但还有一部分其他的情绪,这小部分的情绪公孙茂看不懂,只有容盛乐看懂了。
容母和公孙茂说了一会儿话,就话锋一转提出想自己和女儿独处一会,公孙茂愣了愣后,同意了。
容盛乐便打算带着容母离开了,红柳机灵地跟了上去伺候,公孙家的婆子早已经回来,看到这场景也上前了几步。
容盛乐注意到了,微笑着说有红柳伺候就够了,于是到书房的,只有容盛乐、容母和红柳三人。
容母看着容盛乐进了书房,谨慎地吩咐红柳在门口守着,让红柳一有人靠近就报告她们,红柳严肃着脸应下。
容母这才放心地进了书房,然后小心地把门关上。
“乐儿,感觉如何?”容母拉着容盛乐的手忧心忡忡地问道。
“又能如何。”容盛乐苦笑一声,瞥见容母飘着的几根苍白的头发,顿了顿,又说道,“无事的,娘亲,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已经不怕了。”
容母知道容盛乐说的话只是在安慰她而已,毕竟若是真的不怕,容盛乐当年怎么会从此性情大变,又怎么会一直避着小合悦。
她身上的债,为什么要报应到自己的女儿身上?!!
容母一回想起过去,就憋屈地眼泪直掉。
她当初就不该嫁进容家,不嫁进去也不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骨rou被那等不可理喻的泼妇加害,而且……而且还是那样的害法……
纵然真相大白了,纵然这件事这世上只有容家的少部分的人知道了,纵然那泼妇不得好死了,可是她的女儿……她年幼的无辜的女儿……她唯一的女儿,居然因为那件事留下了一辈子的阴影。
容盛乐看到容母的眼泪,就有些慌了,连忙拿起手帕给容母擦拭,又给容母顺气安慰。
“我苦命的乐儿啊……”容母手放在容盛乐的头上,痛苦地哭道。
虽然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容盛乐不但长大成人,还有人照顾了,可容母还是如当年一般痛彻心扉。
容盛乐本就心里沉甸甸的,看到容母这般难过,心里更不是滋味,但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抱住容母,等她哭够。
容母发泄般哭泣,整张脸都被泪水浸过,哭到声音有些嘶哑的时候,终于脑袋能想事了,拿手帕擦干净泪,对着容盛乐严肃地说道:“儿啊,纵然你再不能接受触碰孩子,你也必须得生下一个儿子为夫家传宗接代,不然那公孙茂肯定会找其他女人生的,女人一多了,后宅就挤了,总会有些歪心思地就像那个泼……”
容母顿了顿,没有说完后面那个字,她不想女儿回忆起那个毒辣的女人,于是当做没说过,继续说道:“总有女人会以你无出的名头想办法把你赶走,自己好当公孙夫人的。”
容盛乐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容母咬了咬牙,又说道:“儿啊,你一定要听母亲的话,这个公孙茂,是母亲特地给你选的夫家,他是商人,有钱能让你过得好,但按法律又不能娶妾,而且他那身份要一辈子低你一头,他是不敢惹我们容家的。只要你生了孩子,你的主母位置就稳稳当当的,公孙茂最多只能在外边安置个外室,不会有人打扰你的。”
“公孙茂是娘亲你选的?”容盛乐震惊地问道。
“当然是我选的,就你那爹,只会看一些什么贤不贤、礼不礼的,那些人表面看着名声好,人品好,可个个家中不是有严厉的老母,就是爱好些风流事儿。公孙茂家里简单,无父无母,没有长辈压我儿,而他又身为商贾,再爱风流也得低调着来,人我看着也不是个坏的,所以对我的儿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容盛乐沉浸在容母的话里,愣愣地地说不出话。
容母疼爱地摸了摸容盛乐的头发,又建议道:“若你生了孩子实在是不喜欢,反正那公孙茂也没有长辈,我就和他说,让他把孩子给我照顾。要是他不答应……要是他实在不愿意,你还可以白天和那孩子一起到容府,孩子由我照顾着,晚上你就把孩子给奶娘顾着,反正他也说过,怕你闷了,同意你常回容家。”
容盛乐望着容母这般为她操心的样子,再不同意就是不懂事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