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谋肯定以为是吴氏当日反水……”
“那他肯定还会对怎生继续下手。”聂墨接话道。
只是三人想的好,可蓝葡跟怎生站在一起,怎生的脸辨识度太高,蓝葡虽然能够易容,但一双眼改不了,怎生的眼睛又大又圆,除非蓝葡去做开眼角手术……
怎生这几日跟着蓝葡紫葡摔摔打打,自觉也学了好几招(花拳绣腿),便自告奋勇,“让我去吧。”
聂墨丢给她一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好自为之的眼神。
怎生萎靡不振,这学武功,她可没有段誉小哥的天分,人家看见美女就学会凌波微步,她呢,看见帅哥走路不摔跤就是好的了。
老李跟老纪都觉得聂墨对怎生太过小心,但因为聂墨一直十分尊重他们,因此也不再多说什么。
聂墨自从那天之后,果真信守承诺,没再动她,虽说少不得吃点豆腐,可每次都在紧要关头克制住了。
怎生自己也怕怀孕,她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这个年纪,本能上害怕怀孕,对于生命跟责任,她还理解的不够,也没有能力担当起来。
被聂墨提着耳朵教训了一顿,怎生也不再提那些以身试险的事情了,她胆子小的很,聂墨一通吓唬,彻底吓住她了。
不过她很快就get了一项新技能。
帮聂墨看账本儿。
虽然没老师教,而且账本也不是她以为的简单的收入支出的计算,可这比学武功容易多了。
怎生过了几天筋骨疼痛的苦日子,觉得动脑子忒特么的幸福了。
看账本儿,要先学着抄账本儿,这账本为何要这么作而不那么作,都是有道理在里头的。而像那些打算盘的好手,也不比按计算机慢多少。
她的手小,抱着一只大算盘,聂墨看了两次实在看不过眼,便吩咐人特意定制了一只适合她用的。
怎生不认得木料材质,非常粗俗的问聂墨,“我看话本子,说是那些掌柜的腰里都别着金算盘……”您也给我弄个金算盘呗。
聂墨看着她,“过来。”
怎生走了过去,就见聂墨沾了沾墨汁,在她脸上写字。
怎生躲了一下,他牢牢的扶着她的肩膀,她只好等他这心血来潮的写完。
写了四个字呢。
肯定不会是精忠报国,难道是富贵不淫?
聂墨放下笔,怎生忙跑到镜子前头看。
“我蠢……是蛋?”写的什么呀!
“呜呜!欺人太甚了!”她跳起来去抓他。
聂墨只抓着她的肩膀,笑得抖个不停,连念几个字都念错了顺序,不过,她这顺序也还蛮好听,哈哈……
我蠢,是蛋。可不就是一只蠢蛋。
怎生像小牛一样低着头,试图把脸上的墨汁蹭聂墨一身。
“好了,好了,快去洗洗,免得干了洗不掉了啊!”
怎生嗷嚎一声,转身去打水洗脸。
才冲出门,一下子被院子里的八只眼睛看过来,又嗷嚎一声,捂着脸冲回了房里。
也不知道是谁先笑出来的,荔园爆发了一阵大笑。
聂墨也笑,却还好心的传话,“只在荔园里头笑笑也就罢了,要是传出去,你们的月钱别想了。”还注意给怎生留点面子。
“这只算盘,用的是上好的黄杨木,你仔细看看它的木质,是不是十分细腻?你再看看这颜色,明正黄亮,不是上的黄漆。
都说黄杨木‘长三年抽一年’,它可是有木中田黄之称,这可不是满大街上的那些便宜货……”聂墨娓娓道来。
显然,某个眼冒金光的人,眼中只看得到金子,说白了就是个不识货的蠢材。
怎生还不高兴,她不就是见识少嘛,用得着这么捉弄人家?
“都没脸见人了。”
“怎么没脸,这脸俊着呢。我看看。”聂墨笑着捧住她的脸,见都搓红了,有点儿心疼,温柔的吹了吹。
他越是这样,怎生越是觉得委屈,对人家好起来温柔似水,捉弄人的时候又恁可恶。
一想到自己面子丢了个精光,眼眶也跟着红了。
“好了,我跟他们都说了,不许他们笑话你……”
扯,她作为一个懂礼貌的好小孩,也知道笑话人只偷偷在心里笑话好不好?!
聂墨见她还是不高兴,只好使出杀手锏,“好了,你好生管帐,等到了年底,我给你打一只金算盘,你呀天天别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