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忽然见了两个青衣童子托着茶水进来。
“若我没猜错,这是二哥的小厮聂湖聂泊?”
聂湖笑着并聂泊一起给众人请安。
秦四爷上前拉住聂湖的胳膊。
聂湖只觉得心中不愉,用端茶作掩饰将胳膊解救了出来。
没想到秦四爷还不放过他,“好聂湖,你主子冷清不好客,你可不能学他,快快将你们这园子里头的美人请出来,否则我可亲自找了啊。”
秦四爷这样一反常态的叫嚣,令同来的许多公子都比较尴尬,只有黎王爷言笑晏晏,表现的极是轻松自在。
聂湖一懂事就服侍聂墨,深知聂墨的秉性,他向来以主子的好恶为自己的好恶,这会儿不用看主子的脸色就知道主子定然不喜秦四爷这样说话,便道,“回四爷的话,咱们荔园并无丫头,只有伺候二爷的两个姐姐。”
聂湖在语气里表露了对两个通房的尊重,按照道理,秦四爷就该收声才对。
不料秦四爷反而眼珠一转,手中的扇子突然一拍掌心道,“这两位姑娘定然是绝色喽!聂兄,咱们哥几个向来亲如兄弟,都不是外人,请出来见一见,也让我们认一人小嫂子,免得路上见了不认得冲撞了!”
聂墨已经厌恶至极,若是不黎王爷在,他早就将秦四撵出去了,管他什么羽灵不羽灵的!
“秦兄此言差矣,我的房里人是大嫂选定,又请母亲过目之后赏给我的,高堂所赐,自该尊重。聂府规矩森森,她们不出二门,自然也没机会在路上被人冲撞了。至于绝色与否,各花入各眼,我觉得倒是还好。”
正文 第十三章 梯形
“聂兄谦虚了,聂府在咱们京城,可是一向以宽厚待人著称的,论起规矩也最是宽松不过的,我可是听说你的丫头冲撞了府上的三小姐,倒被我们家五姑娘看见,心里觉得过意不去,回去惴惴了好几日呢。”
惴你个齄(zha)鼻奴!
秦四爷的皮肤不太好,有点酒糟鼻,偏他还不自知,晃来晃去的惹人烦。
“我妹妹知书识礼,温柔恭顺,乍然看见兄长的房里人有些吃惊是有的,说起这个来,她就比不上令妹了,据我所知,秦兄你的通房丫头有几个还是令妹赠送的吧?!
令妹这胸襟气度做了女儿真是委屈,不知哪家能烧高香娶了去!想必闺中都能赠送丫头给兄长,将来嫁人,令妹夫也能左拥右抱享受齐人之福了!”
秦四爷的鼻子本来就红,他平日里嘴皮子利落惯了,也极其享受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没想到今日聂墨一番话,既贬低了他,语气中又毫不掩饰对羽灵的厌恶,顿时有些忐忑,脸色更加红了。
“聂兄好口才。”他嗫嚅着说道。
聂墨用鼻子喷了一口气,本来心情就不顺,被秦四爷这样挑事,他要是再憋着,就憋成王八了!
“我口才是不错,只是三妹妹年纪尚小,笨嘴拙舌,受了人家几句挑拨,便来管兄长房里的事,我已经教训过她了,女子在家从夫,出嫁从夫,有何道理对男子之事指手画脚?”
秦四爷手脚冰凉,思量自己刚才难道真的言行太过?妹妹眼界高,好不容易看上了聂墨,若是因为自己的一番话语使得两家不能结亲,到时候岂不是要怪罪自己?
聂墨的话先时还只是很不客气,后来直接带了火气,其他的几位公子觉得有点扫兴,有知道秦聂两家的事的,暗道难不成是秦家姑娘还没进聂府的门就挑唆着小姑子磋磨兄长的通房?这样的话,这秦家姑娘还真不怎么样呢。
在座的都是男人,哪个没几个相好?
由己推人,可见这秦家姑娘做了人家主母,对这通房小妾之流也是不慈的。
秦四爷一见众人各有所思,立即着急了,犯蠢道,“我妹妹可没挑唆你妹妹!”
聂墨笑了,请了黎王爷喝茶,然后道,“秦兄说的是,在下也并没有说令妹挑拨我妹妹的话。在座的可都是见证。”
秦四爷屁股底下犹如被针扎了似得,片刻也坐的痛苦,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道,“刚才在老夫人那里见了一种消食药,听老夫人说这药极是有效,我突然想起外祖母也是饭后不易消食,还要讨了来孝敬一下外祖母……”
“哦,秦兄有心了,母亲的消食药是太医院王御医的家传方子,一向只见药不见方的,想来应是极为有效,秦兄可要在下陪同?”
秦四爷忙道,“不用,不用。我认得路。”
“秦兄是客,怎好让你自去。聂湖,你陪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