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听到了什么……
心爱的女人。
已经忽视了玉镜楼后面的话,江九思已经被这五个字给怔住了。
心爱……的女人……
玉镜楼是说她吗?
两人心中对彼此的那一点小心思其实互相都是知道的,可是都没有拿到台面上来讲,蓦地听他这样一说……
不知道为什么,江九思突然有点想逃。逃离这里!逃离男子此时炽热的目光!
她抬手想推开男子,可是奈何使了全力,玉镜楼丝毫没有动,江九思双手捏成拳,重重的锤在了玉镜楼的胸口。
“身处乱世当中!人人都要自保!你以为我想这样做吗?可如果你让我见得那些无辜的人要因此丧命,我做不得!也做不来!你知道吗!”
女子的声音渐渐地带了一些哭腔,多日以来的奋战,坚强如她也有累的一天,江九思的泪水从来不会轻易地流出来,可是这一刻,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再也忍不住了,她甚至想继续发泄出自己藏在心底内的怒火和怨恨!
“你那夜,怎么不早点来啊……”
玉镜楼本来还有些染了怒色的眸中突然褪去了暗淡的颜色,带了一丝丝的心疼。
他立即伸手环抱住江九思,环住她因为哭泣而微微发颤的身体,恨不得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风挡雨。
“乖,别哭。”
江九思说的那夜,正是她只身一人去救战北烈的那夜。玉镜楼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
其实那夜,玉镜楼已经让清风派好了人手,打算深夜去幽州城救人,只是江九思耐不住性子,早出发了而已。
不过,这些事,玉镜楼并没有对江九思明说。
待江九思的情绪渐渐平稳,她这才抬起头。
看着女子红了一圈的眼眶,玉镜楼心中再多的责备之话也烂于肚中,无法言说。
男子轻轻叹了口气。
“还是我败了。”
江九思疑惑的看着玉镜楼,因为这一动作,她还微微嘟着嘴,显得十分俏皮。
“什么败了。”
玉镜楼轻咳,掩饰了自己看到江九思嘟嘴时的尴尬之色。
“没什么。”
江九思撇撇嘴,低声哼哼。
“别以为我不知道君沐那小子给你说了什么,那小子可最会告密了!”
玉镜楼挑眉,“这么说,你是承认了你原本的计划?”
玉镜楼说这话时,眉毛轻扬,嘴角微微勾起,明显是心情还不错。
江九思看了他半晌,这才道。
“若我说,这事我本是来找你商量的,你会信吗?”
玉镜楼眯眼,看着江九思,似乎想从她的面部表情中找出点什么。随即他眸中微闪。
“我信。”
江九思勾唇一笑,“君沐是不是找你说我要去漠北一事。”
玉镜楼不置可否,静默着没有说话。
江九思又笑。
“以你的聪明,应该知道我去漠北不单单是为了弥补耶律楚吧。”
当江九思进入营帐后,心中就在打鼓。依照之前的形式来看,君沐的确是对着玉镜楼说了些什么,可是以玉镜楼的聪睿,他肯定不会就此发怒,而是以此事为原点,朝着另外的事想。
江九思不是什么义气用事的人,之前救战北烈只是因为战北烈的确是身处险境。
可是这去漠北之事。是大事。
漠北如此朝政混乱,到处都是玄罗的眼线,可以说,漠北已经沦为玄罗手中的一只有力的箭,而这个箭尖直指南越。
江九思却是要冒险去敌军的主心骨,这不禁让玉镜楼深思。
他当即就想到了江九思可能另有其因,果然,当玉镜楼露出一幕含笑神情时,江九思向他眨眨眼。
“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呀?”
看着江九思的得意的小脸,玉镜楼眼中都是柔情。伸手摸了摸江九思的头。
江九思脸浮起了一丝的红晕,小脑袋有些害羞的低了低。
玉镜楼启唇,“你这个小坏蛋。”
一听,江九思掩唇偷笑,伸出小粉拳锤着玉镜楼。
“既然都知道了,那你方才还凶我。”
玉镜楼叹了口气,“哎,你想去漠北,救漠北皇室的人,然后把皇权给耶律祁,对吗。然后。将玄罗的这只臂膀打断,沦为已用。”
江九思没想到,玉镜楼真的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