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微胖的使臣脸色十分不好,他们已在这南越皇宫待了快十日,可南越一直没有给个说法。
另一个使臣没有胖使臣那般直接,只是皱皱眉,“毕竟我们还在别人的地盘上,各自为安吧。”
胖使臣环视一下四周,疑惑道。“哎,我说那西凉的使臣呢?他们国家的公主不是来了吗?怎么近日没有见着,今日南越皇召见也没来?莫非那个鹿ròu里混杂的人ròu真是他们……”
另一使臣赶紧捂住胖使臣的喋喋不休的嘴。
“还想要你的小命吗?这可是南越,你方才那话要是传扬出去,无论是南越或是西凉你可都得罪不起!”
胖使臣撇撇嘴,脸上仍是愤慨之色,可终究还是没在多话。
*
御书房内。
南越皇依旧坐在他的龙椅上,此时他已没有之前在宴席的意气风发,他紧闭双眼,一只手揉着太阳穴,一脸疲惫模样。
很显然,他是听到了那两个使臣的议论。
一旁站着太监总管李平察言观色,迟迟不敢上前。
“李平啊。”南越皇疲惫道。
“奴才在呢。”
“朕好累……”
李平一惊!赶紧奉上一盏茶,颤巍巍递给南越皇。
“陛下莫想多了。先喝点茶静静心神吧。”
正在南越皇睁开眼眼眸打算去接过茶盏时,御书房的殿门被人大力推开!
那悬在半空的茶盏一个没接稳,掉在地上,瞬间碎成了数片,茶水四溅。
南越皇皱眉看向来人。
“凛儿,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三皇子神情焦急,先是看一眼地上的茶杯碎片,然后凝眉道。
“父皇!快去延禧宫看看吧!”
虽说西太后不是皇上生母,却也扶持了他登基为帝,无论是给自己全个面子还是给百官一个交代,他都会将那个女人照顾的妥妥帖帖的。
只是当南越皇听到了西太后那里出了事,也没有多大反应,最近战北烈每日都会将案情整理一遍给他看,因此南越皇对案子的事情大致还是了解一些,也知道有很大的可能性与延禧宫脱不了干系。
三皇子见南越皇没有任何反应,有些急了。
“父皇,是青天司的人,他们去了延禧宫,一路上拦路的宫人太监都被青天司的人挡在了宫道上!儿臣可是看的真真切切啊!不知道皇奶奶会不会出什么事……父皇!请移驾去一趟吧!”
一听关系于青天司,南越皇眉头皱得更厉害。
他沉声道。
“去看看。”
*
延禧宫外的宫道上,跪了一路的太监宫女。
各个匍匐在地,身子发颤,因为在他们的前方,正悬掉着一个宫女尸体。
那宫女喉咙被切开,就那样被人吊在宫墙上,双眼突出,死不瞑目。
只要是有武功的人就会发现,那宫女脖子上的伤口,细如蚕丝,一击割喉,致命。而能用这样的手法杀人的人必定内功深厚之人。
整个宫道上,没有哭声,更没有说话声,每个人都不敢抬头,因为在宫道的尽头。
那一个渐行渐远的轿撵……
所有的人在半刻之前才亲眼目睹一个鲜活生命的结束,没有繁杂的刀影,也没有惊天嚎叫,没有如泼般的血流。
只有那从轻纱中淡淡一击而出的一根银白发丝,霎时,毙命。
全因那个宫婢,多嘴说了一句。
‘他是谁……’
风起,吹起轿上轻纱幔帐,里面人影端坐,满头银白发丝静垂,衣衫微拂。
宫道幽深,昏黄的日色之下,所有景物都似被披上了朦胧的面纱,只留残影。
*
另一处。
一个宫女慌张的跑进延禧宫内室,匍匐在地,声音发颤道。
“太后!青……青……”
显然这小宫女已被惊得成了结巴,崔姑姑皱眉上前呵斥。
“青什么青,瞧你这模样,何事如此惊慌,竟还被吓成这样!”
小宫女颤巍巍磕着头,“崔姑姑,是青天司的人,直直就朝着延禧宫来了,他们……他们……”说到这时,小宫女的眼中全是恐惧和惊吓。
崔姑姑不是个有性子的人,抬腿就朝着那小宫女颤抖的身子狠狠一踢!
“话都说不利索了是不是!”
被踢倒在地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