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将银针收好,再回到桌前的时候,关哥已经将碗筷布好,绾绾不禁心下一疼,娘亲在的时候,关哥也经常来自己屋里吃饭,关哥也是这样照顾自己的,但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物是人非,娘亲不在了,自己也落得这样的境地。
睹物思人也罢,感怀伤时也好,绾绾这一刻,情绪都太过于外露了。
“怎么了?”关哥见绾绾站在一旁出神,眼里还含着泪,赶紧询问。
“没、没什么,”绾绾收了思绪,向关哥笑了一笑,然后在关哥下首坐了下来。
这可不好,绾绾心下思量着,即使是大哥,也要留个心思才好。倒不是怕关哥加害自己,隔墙有耳,再小心也不为过的。
“就连性子都变了,”关哥一面为绾绾夹着菜,一边想到,原本爱笑爱闹的绾绾,竟也会变得如此安静,甚至有些唯唯诺诺的,关哥越是想着,就越是心疼。
“来,”光哥将绾绾平日里最爱吃的酱牛筋夹到绾绾的碗里,“不认人了,口味不会也变了吧,尝尝,这还是张师傅酱的牛筋,快尝尝,合不合口味。”
绾绾在墨渊那里吃了几个月的药膳,肚子里面早就没了油水,就连无名随意烤的兔ròu都吃的津津有味,更不要说是自己一直以来最爱吃的牛筋了。
“好吃,”绾绾将一大块牛筋放进嘴里,满脸幸福地和光哥说道。
“好吃便多吃些,”关哥又为绾绾夹了一块儿放到碗里,“我吩咐厨房多给你备些,想吃了便吩咐下人送来。”
这张师傅可是转为为耶律清准备饭菜的,就连掌管家事的白音,而要沾着耶律清去自己那里就寝的光,才能一饱口福的。如今只消绾绾吩咐,便要送来吃食。耶律清对绾绾,真的算得上是关爱有加了。
“恩,”绾绾不禁哽咽,关哥的关心让绾绾觉得窝心极了。
“怎么又哭了?”关哥有些不安的问道,“可是我不好,招惹你了。”关哥一面说着,一边伸手在绾绾眼角抹着。
“不是,”绾绾连连摇头,“只是。”绾绾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心酸,话就断在了一半。
“无妨,”关哥在绾绾肩上拍了拍,“不愿说便罢了。”
绾绾赶紧的看了一眼关哥,两人就一起用了餐。一顿饭两个人吃得不紧不慢的,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