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舒适。
呕吐,嗜睡,烦躁,一切能有的妊娠反应都回到了她的身上。
这个孩子是在她的计划中到来的,到她却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不适。学校里的一堆教学任务不得不搁置,苏华年一通越洋电话,便叫来了得力帮手。
高睿回来了,帮她处理学校里的一切,跟在他身边的,还有加藤里美。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不知道他们两人的这种关系还要持续多久,但看着加藤屁颠屁颠地跟着高睿,倒是满脸幸福快乐,苏华年也就释怀了。
喻知非抱着她,听她讲着高睿与加藤的种种,满眼尽是疼惜,“要不要吃点东西?”
苏华年想也不想地摇头。
换来的是他无奈的叹息。
苏华年却没心没肺地笑开怀,拉着喻知非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是个女儿。”
一个坚定的陈述句。
惹笑了喻知非,他温柔地抚摸着隆起的小腹,“喻太太,我提醒你,找b超大夫鉴定胎儿性别是不允许的。”
“我能感觉到,这是个女孩子。”她就执着地说。
“好,”喻知非顺着她的话,“那她一定是个不乖的女孩子,把你折腾得这么难受,小坏蛋。”
肚子里的孩子仿佛能听见他的话语一般,不满地动了动。
时间印证了苏华年的话。
是个女儿。
刚刚推出产房的苏华年,见到喻知非的第一句话,“你看吧,真的是个女儿。”语气中带着得逞的骄傲。
“对,是个女儿。”喻知非眼角的笑意很浓,竟然有几道不明显的鱼尾纹。
“喻先生,恭喜你啊,老来得女。”
喻知非当然不会让自己的掌上明珠叫“一柱”,但是取名的原则还是没有改变。
喻依竹,
荣幸地成为了喻家上下,唯一的一个小女孩,巧合的是,苏家上下,也只有这一个小姑娘。
在苏华年的规划中,她和喻知非的女儿,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也必须是略懂皮毛,都说女儿像爸爸,那他们两个的女儿,必然会随着喻知非的性子,宁静致远。
可眼下,胡作非为,为非作歹,胡搅蛮缠,刁蛮任性。
除此之外,她对自己的女儿,再也没有别的评价。
“依依!”苏华年成为了一个咆哮的妈妈,她放弃了一切用在学生身上的教育理论,以暴制暴。
而喻依竹大小姐,永远都指着那一群混小子,可怜兮兮地说,“都怪哥哥……”
然后苏华年就开始听见一阵嘈杂,
“妈妈,都怪我,别打依依!”
“伯母,跟依依没有关系……”
“依依那么可爱,姑妈你说对不对?”
这时,苏华年就只能揪着喻依竹的小辫子,把她扔到喻知非身边,“你女儿不分青红皂白,把同学的课本全扔进鱼塘里,我管不了了,你自己管她吧。”
“爸爸,”喻依弦的小手扒着喻知非的膝盖,蹬着腿就打算往他的身上爬,小嘴跟涂了蜜一样,“爸爸我爱你,依依最喜欢爸爸了……”
“嗯,”喻知非摸了摸她的小脸,“爸爸也爱你。”
喻依竹的脸上闪耀着希望的光芒。
“不过爸爸还是最爱妈妈。”喻知非拉过了喻依竹的手,摊开她的掌心,抽出笔筒里的一把直尺,看着她水灵灵的大眼睛,“刚刚妈妈说什么?”
门口的几个小男生心惊胆战地扒着门,听着门内的动静,发出了绝望的叹息。
这几天,苏华年能明显感觉到喻知非的心情极好。
她盘腿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把头倚靠在他的膝头,“你发大财了?”苏华年好奇地问。
喻知非有些大力地揉了揉她的发。
顺应着他的审美,苏华年留着一头乌黑的过肩长发,任凭她的发在指间流淌,喻知非认真地开口,
“我们办个婚礼吧。”
听见他的话,苏华年笑得前仰后合,她索性躺在地摊上,捧腹大笑。
喻知非无奈地看着她,“很好笑吗?不是应该觉得很浪漫吗?”
“我们结了两次婚,孩子都有了两个,”苏华年好不容易坐直身体,“你搞什么呢?”她看着喻知非。
“我想看你穿婚纱的样子。”他眼底一片深情,“我想看你,为我穿婚纱的样子。”
苏华年大大咧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