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拉扯从天花板上垂下的吊环,缓慢却熟练地坐了起来。
渐渐适应了床头灯的暖光,苏华年眯着眼,不解地看着喻知非,她只见他如同变魔术一般从床头的小盒子里抽出一根温度计,“量量看。”
“好麻烦,”苏华年对着他摆了摆手,“懒得量,我睡一觉就好了。”
不由分说,喻知非直接伸手开始解开苏华年的睡衣扣。
由上至下,动作娴熟而流畅。
“哎你这个人,”不给苏华年思考的时间,喻知非已经将温度计放置在她的腋下,然后躺下,将她禁锢在怀中。
被迫量着体温,苏华年嘟着嘴巴,“我困。”她小声抗争着。
“那就睡吧,”喻知非温柔地吻了她的额头,“先睡一会儿,我看着你呢,时间到了我会把温度计拿出来的。”
摇了摇头,苏华年懒洋洋地开口,“我去外面倒点水喝吧,嗓子疼……”说着,就准备起身。
“你躺着吧,”喻知非对她温柔地笑了,说罢,便有有些费劲地起身。
苏华年躺在床上,看着喻知非的身影,逆光中的他,整个人显得更加的柔和。他背对着她,拿过床头柜上的保温壶,将水倒入苏华年的杯子中,试了试温度,似乎有些烫,他便又拿过凉水杯,添了点凉水,这才满意地扭头对苏华年说,“来喝吧。”
怔怔地坐起,苏华年难以理解地看着床头柜上突然多出的一大堆东西,“你把它们都搬到这里来干嘛?”一边问,一边伸手接过喻知非递过来的水杯。
看着咕噜咕噜喝水的苏华年,似乎嗓子是真的很疼,她微微皱起了眉头。
喻知非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眼含笑意,“这样,你生病的时候,我就可以照顾你了。”看着苏华年一饮而尽,“你看,我也可以把你照顾得很好吧。”
话语中满满的自豪感,竟然让苏华年有些揪心,她挽着喻知非的胳膊,直视他的双眼,“你一直都把我照顾得很好。”
“可是你还是生病了……”
“那是因为上课太累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喻知非低头,从她的腋下抽出温度计。
之前被他解开的扣子,苏华年并没有扣回去,胸前一片丰盈的雪白。飞快地移开视线,“你把衣服穿好。”
他的声音中有着令人浮想联翩的沙哑。
“我偏不。”苏华年调皮地搂着他的腰,用脸在他的背上蹭。
果然发烧了。
喻知非满面愁容地将温度计放好,拿出自己准备好的退烧药,拍了拍苏华年的手臂,“别闹了,你发烧呢,把药吃了。”
“……”只见她瞪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喻知非,不说一句。
“干嘛?”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啊?”喻知非手中的药盒险些跌落在地上,他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怎么忽然说道这个?”
“我坦|胸|露|rǔ,你居然毫无反应。”
几秒后,喻知非低沉地说,“苏华年,你烧坏脑子了?”他对着她的脑袋弹了一个响指,“你正生病发烧呢,我能干嘛?”
“我这不是发烧。”
“那你这是?”
“□□焚身。”
喻知非大跌眼镜,他一颗一颗地将苏华年的睡衣扣扣上,“我从不趁人之危。”手中的动作慢条斯理,声音不急不缓,脸上带着充满深意的笑容。
“其实,”苏华年伸手攀上了他的脖子,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可以趁一下的。”
最后,一向君子的喻先生。
在这一夜,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小人。
嗯,一个吃干抹净的小人。
第二天清晨,不知道是身体底子太好,睡一觉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还是降火方式恰当好处,苏华年身上一点发烧的踪迹都没有了。
神清气爽,除了嗓子依旧有点疼。
这天,喻知非陪她来到了学校里的音乐厅,那个他们缘起的音乐厅。
高睿早已离开教职岗位,签约唱片公司,浪迹天涯,开着巡回音乐会。正因为他的离开,和苏华年在校期间的优异,她一毕业,就顺利地留校。和昔日疼爱自己的老师,成为了在事业上互相帮助的同事。
今天,是她们两人为年纪比较小的学生设置的音乐沙龙,让他们从小就可以拥有上台的机会,特别是如此专业,如此之大的舞台。
当然,这多亏了苏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