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云洁走向喻知非,“知非,何苦呢,也只不过是你自己不愿意放过自己而已,老一辈的事情,跟你们能有什么关系呢,”她耐心地说,“爷爷奶奶都已经去世了,我跟爸爸也是会走在你们前面的,尘归尘土归土,华年她怎么可能知道呢?”拍了拍喻知非的肩头,“就算是日后她知道了,也不会怎样的,你们的感情这么好……”
喻知非无力地将手倚靠在轮椅的扶手上,“纸是包不住火的,华年她总是会知道的。”
“她不会知道的,你不说,我不说,我们都不说,她又怎么会知道呢?”杨云洁无奈地说,“你在害怕什么?只是一场过去了很多年的交通事故罢了,你只要记得,这件事故跟我们家里人没有关系,肇事司机也已经被判刑,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仅此而已。你不需要有任何的负罪感,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这就是一件很普通的酒驾导致的交通事故。除了当时一家发行量很小的报社发刊了现场照片,一切的媒体报导也都是像我说的这样……”
“那是你们”喻知非扭头看向自己的母亲,他有些气愤地打断了她的话,“在她苏华年的价值观里,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杨云洁也有些着急,“事实上你爷爷他也为自己的举动付出了代价了啊,”她皱眉,“他也很痛苦,他最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还不够吗?”
喻知非调转过轮椅,直视着母亲的眼睛,他声音不大,但却带着几分凛冽,“那当时被判刑的那个司机呢,他那条命,算在谁的头上?”
杨云洁听见他的这句话,霎时间安静下来,她定格在了原地,没有说话。
喻知非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像是在对自己的母亲说话,又像是在质问着自己,“我当时完全就是出于愧疚去了一趟福利院,我见到她的时候真的不知道她就是那个小姑娘,”他低下了头,苦涩地笑了,“我凭什么喜欢她,我又什么资格喜欢她?”
“知非,”杨云洁看着自己的儿子,满是心疼。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而此刻的一瞬间,喻知非书房的门猛地被推开,苏华年兴高采烈地冲了进来,她激动地拿着手机,满脸笑容地说,“我刚刚收到邮件了!我的录音过了!”
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苏华年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房间内有些微妙的气氛,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妈,你们是……在吵架吗……”她有些尴尬地一点一点往后退,“不好意思啊,我应该敲门的,我先走了……”
“过来。”喻知非朝她伸出手。
杨云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