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计较这点折扣。

“那个——他们家菠萝饭挺好吃的，我之前来吃过，味道非常正宗，木子也说很好吃，对了，木子是我的好朋友，下次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江之灵啰啰嗦嗦一大堆，就差没直接抓着李峰肩膀告诉他：“我想吃他们家菠萝饭，情侣用餐免费赠送的那种。”

李峰识破她的想法，本想直接说单点一份菠萝饭给她，但是看着旁边服务员已经率先按下键，确认了他们这桌是情侣餐之后，只好保持了沉默。

话是要说清楚不假，但是没必要让她难堪。

他选择了沉默。

江之灵做主点了菜，小口啜着店里送的奶茶。

他们两个来得晚，没有提前预定位置，所以坐在了风口。

室内外有几分温差，这个位置并不好受，她得多喝几口，身体才会舒服一些。

“平安夜快乐。”江之灵看服务员还在给他们之前的那桌上菜，料想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他们这里。

“恩，平安夜快乐。”李峰回答的有些僵硬，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过这种节日。

他很少过节日，刚才听到她那番话，险些没反应过来。

“那个是送给你的平安夜礼物，也是补偿之前欠你的。”江之灵指了指从电影院开始，就一直在李峰手里的袋子。

李峰顿了顿，道谢，然后——尴尬。

他认识那个牌子，某个著名的男装品牌，口碑很好，他有不少衣服是那个牌子的。

江之灵这个袋子里的，显然是件衬衫。

从电影院开始，他就大概想到了这个袋子的作用。

但是，他没有准备回礼。

他不太知道，原来这种节日除了出来吃东西，也是要互相准备礼物来送的。

“谢谢，但是我没准备礼物。”李峰说的有些僵硬，一想到一会儿他就要拒绝江之灵，这会儿却还接受了她的礼物，他心里就有些难以名状的不适。

“没关系啊，你送了我礼物啊，陪我看电影吃饭还买了奶茶了，这些都是啊。”江之灵总是很容易满足，今晚之前，尤其是昨晚的短信没有得到回复，她的确没想到李峰会轻而易举的就跟她一起吃晚饭。

那杯奶茶，更是意外之喜。

不过——

李峰并没有如江之灵预料之中的接一句“这也算？”或者“下次补一件礼物给你”之类的。

他听了这话，顿了几秒，似乎在认真思考，然后——

点头。

“恩。”

江之灵：……

作者有话要说：　　嗯，四更来了_(:з」∠)_

☆、暗号

店里客人不少，由于是节日的缘故，还有不少特色节目。

离他们不远处的主席台上，饭店的工作人员在跳着东南亚风情的舞蹈，给这个han冷的冬夜，平添了几分温暖。

两人吃的差不多了，李峰看了江之灵一眼，将筷子放在一边，顺便喝了口热水，将杯子也放好。

他是打算开诚布公的跟她谈一次的。

江之灵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先发制人，对面的人似乎——很认真？

“你……想说什么？”江之灵把最后一口菠萝饭咽下去，下意识就握紧了筷子。

她原本以为，他们今天吃晚饭之后，最多再一起去逛个街，就可以回去了。

“怕你误会，所以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李峰开了个头，索性继续说下去。

“我们在漠河偶然相遇，认识也算是缘分，这一路走来到今天，可以算是比较投缘，”他顿了顿，思考着怎么说才能不让她太伤心，“我承认我对你也有好感，但是那不是爱情，江之灵，我——”

“你什么啊？”江之灵预感接下来的话，可能不是她想要听的。

“我这人，独来独往惯了，从来没觉得有朝一日能有个自己的家庭，或者说是，我甚至从来没想过我会有所谓的爱情之类的东西，我们不合适，而且，我们之间这点微妙的感觉，我更倾向于认为这是在孤寂旅途中延伸出来的友情，仅此而已。”

他手里空空如也，筷子早就被放在一边。

右手的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没发出什么动静，江之灵却觉得，她的心跳，在随着他食指敲击桌面的频率，逐渐加快。

她还什么都没做，连一些基本的努力都没为这段感情付出，就被另一个当事人告知，他们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