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子我身上一直断断续续有伤,这次又差点儿被捅成筛子,造成创伤性贫血,需要输血、输蛋白,也就这样治疗了一个多星期。这期间帽花不断地来调查,我一直以自己当天喝大了后路遇这几人,是我挑衅后被打、被捅,打我的人我一概谁都不认识为由,将调查对付过去,再后来派出所也就不来医院调查了。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那天的情形时不时地一幕幕还在眼前晃悠,每当伤口隐隐作痛,我心里不禁地要骂:“靠!老哑巴我还真就看不起你了,嘴里口口声声地报号西头老哑巴,堵我走单儿,四个打我一个,还在我手无寸铁的情况下!我不佩服你,你老哑巴要是真‘够杠儿’,咱俩可以定事儿,要么一个对一个单挑,你趁我不备出黑手是吗?你等着,等我缓过来的,你不捅了我二十一刀吗?我必定以一倍的数目奉还于你,四十二刀!绝对一刀不多一刀不少地还给你,你没挑了我的大筋,弄不好你老哑巴的大筋得让我给你断了,我就认识一句话,那就是一人投命,万夫足惧……”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闷到了晚上的探视时间,家里来送饭了。我心里有事儿,有一口没一口地风卷残云般吃下去家里送来的排骨汤和排骨。等我吃碗饭,老娘出去刷碗了,就在这阵儿,病房门口有人扒头,不大点儿的小脑袋,顺顺溜溜的三齐头,叽里咕噜乱转的眼神小石榴来了。
我也知道他差不多该到了,见他在门口扒头,冲他一招手,让他过来说话。石榴还是没敢进来,小声在病房门口问我:“有帽花吗?”我说:“帽花好几天没来了,你快进来吧!”石榴这才小心翼翼地进来,走到床边告诉我:“我过来探探道,后面还有一批人呢,我喊他们去。”扭身又出去了,一眨眼的工夫,老几位悉数到齐了。李斌、宝杰、老三、国栋、小义子、亮子、司令,秃神瞎鬼地聚了一屋。哥儿几个手里提着水果罐头、麦rǔ精、香烟、点心之类一应俱全的慰问品,足足堆了一床头柜。只有宝杰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