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准备只要老猫一声招呼。在心理上、气质上我不能让老猫看低了我,老猫这顿饭我要吃得冠冕堂皇、不卑不亢,争取一次性将我和二黑这场事儿做个彻底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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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平静的生活,在几天以后被宝杰的一次传话打破。那天的中午,宝杰急急火火地找到我,告诉我李斌让我去他家找他一趟,接信儿后我忙不迭去了李斌家。李斌正在家里和老三、亮子、国栋、小义子一块玩砸百分儿三打一。一进院儿就可以听到李斌家的小屋里的喧闹声,“拍百!”不知道哪位大仙上了好牌,正在屋中大声喊着!
我和宝杰一前一后进了屋,屋里烟雾缭绕,一股阴冷的潮气,外加一股臭脚丫子味儿。见到我来了,李斌让宝杰替他玩牌,跳下床来招呼我跟他出去聊聊。一见李斌披上大衣往外走去,我和屋里的几位一一打过招呼之后,便跟着李斌出屋了。回手带上大门,一股han气侵ròu透骨地直往衣服里钻,我不由得缩缩脖子,把军大衣的领子立了起来,以便抵挡han气。李斌站住了,一扭身背着风点了一根烟,又接了一次火,递给我一根。我俩都狠嘬一口,然后彼此互相对视地看着对方,都希望从彼此的眼神里揣摩出一些内容。我此时心里好像已经有几分笃定地认为可能老猫那儿来信儿了,要不李斌不会这么急急忙忙地找我,难道李斌又要以入伙为条件才能出面和我一起去赴宴?
还是李斌率先开口了:“老猫让三傻子带话来了,后天晚上七点半,在红旗饭庄二楼摆桌,给你和二黑说和,我已经替你应下了。在去之前,我还想问问你还有什么条件和想法?”我低头沉吟了片刻,说道:“嗨,我还能有什么想法,事已至此,这架要再死缠烂打地打下去,那不成了老娘们儿打架了吗,能说和最好,只是不知道二黑那边什么意思?”李斌说:“二黑那边你就甭管了,一开始二黑是想让三傻子找你报复的,但让老猫给压下了,老猫有老猫的想法,到底老猫他是怎么个意思,咱只能等到那天看情况而定。不过说出大天去,二黑也得给老猫面子,他要连老猫的账都不买,那他以后就甭打算在城里混了。”
我心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又用询问的口气问李斌:“那你看我该怎么准备呢?”李斌标志性的坏笑浮上他已经冻麻木了的脸上:“你什么都不用准备,到时你去就行了,不过你可别让太多人知道这事儿,怎么说呢,这事儿毕竟二黑脸上不好看,也就是老猫现在能镇得住他,三傻子都拿他没辙,其实你细想想,老猫这次摆说和宴对你们三方谁都是最好的选择!”我问李斌:“你的意思是?”李斌说:“你想啊,你和二黑现如今都是骑虎难下,老猫那是有名号没人气儿,这样只要你们三方能坐下来平心静气地聊好了,喝美了,最后的结局一定是你和二黑一起相聚在老猫的旗下,往后老猫抗旗,你俩为先锋官,为老猫冲锋陷阵打下一片江山,那时我要想找你墨斗托屉,可能也请不动你了!”李斌这又是话里有话,但我并没有即刻就急着向他表白什么,而是对李斌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事有事在,你李斌、老猫帮我跟二黑讲和,我没齿不忘,可是有一节,我墨斗以后想跟谁混连我都说不清,把眼前的事儿先了断了再作打算吧。”
与李斌站在han风中讨论了半天,除了我从他的话里听出他和老猫各自隐隐约约的目的,也没论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数着手指头算,也就还有屈指可数的两天,我还是自己回头再好好分析分析去准备吧。
回到家里,一路的han气使得脑子分外清醒,我坐下来把这事儿从头到尾好好地捋了一遍,得到了如下结论:老猫摆桌出面的目的,我已经从李斌的口中了解了大部分,无非就是以此笼络人心、扩张势力、凝聚人气儿、竖立形象。而李斌的这次出头我也不能完全臆测揣摩出他的心态,不可否认他与我有着同学加半个发小的关系。他出面去了结我和二黑的这场事儿,在当时来说,于情于理他都是责无旁贷的唯一人选。只是他一直想以此事“绑架”我和石榴入伙,总使得我心里不舒服,虽然我也一直争取在自己身上没有那么些事儿的情况下,顺其自然地入伙,难道我和二黑这事儿一定要在李斌这儿画上句号吗?我真心不认头啊!由此分析,我又得出一个结论:以我当下的状况,如果遇到大的事态竟显得如此人单势薄,身边让人放心的可用之人只有小石榴而已,以后想要在道儿上有所发展,我就一定要培植自己的势力,那样才可以在老城里立足,但在达到这种局面以前,还就得先要仰仗眼下最可使用唾手可得的人脉来扶持自己,这人就是李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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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