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呢。”
“哦?”虞安挑高尾音,斜眼睨他,语气不善,“这么说来是怪我了?”
“奴不敢,奴不敢。”阿青赶紧把身子伏的更低,求饶道:“求主君宽恕奴这一次吧。”
虞安心底烦闷,刚才这么做也不过是立威而已,自然不会就为了一杯茶去惩罚一个下人,随即摆摆手,“下去吧,换壶温水过来。”
阿青这才谢恩爬起来,被阿平扶着胳膊躬身退了出去。
他一出去就开始抹眼泪,嘟嘟囔囔的跟阿平小声抱怨道:“不就是没给他换热水嘛,用得着拿我立威吗?昨天早上就摔了碗筷,今天又砸了侯爷最喜欢的西施壶,不就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吗,来侯府娇气个什么,还跟侯爷发脾气,把人都气走了,要我是侯爷我也不会愿意娶这种人,活该侯爷宁愿自己去睡书房也不愿意宠幸他,说不定啊赐婚都是他腆着脸跟皇上求来的……”
越说他还越觉得委屈,侧头问身旁的人,“阿平你说对不对啊?”
阿平不但不敢附和着他说对,阿平还拼命的冲他摇头使眼色。
“你怎么了?”阿青见他对着一旁使眼色,顿时感觉自己那半边的身子渗着han意,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头皮发麻,僵硬着脖子看了一眼,顿时吓得尖叫一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主、主君!”
虞安眯着眼睛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接着说啊,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挺委屈的吗?”他不过是想出去看看管家怎么还没来,没想到刚走到廊下就听到了这些话。
阿青吓得脸色苍白,自然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低着头浑身发抖。
虞安深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忍下去,“你先起来。”阿青吃不透他话里是什么意思,但这个时候自然不敢忤逆他,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
见他直起身子,虞安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抽了过去。
忍?笑话。他虞安堂堂一个皇子,侯府的主君,就是再不受宠也轮不到被一个奴才指点评论。
他习过一点武,即使是三脚猫的功夫也比一般男子强。阿青没料到虞安会动手,措不及防身子被他煽的差点栽在地上,他捂着脸还没来得及说话,虞安反手又是一巴掌,将他直接抽翻在地。
“怎么?你还委屈了?我这两天给你脸面了是吗?侯府里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奴才在背后嚼主子们的舌根了?”虞安余光一扫,恰好看到管家带着昨天的那个花匠姗姗来迟的站在大堂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过来。
他抬手一指,指尖方向对着大堂门口那片空地上,“都给我跪那儿去!什么时候我消气了你们什么时候再起来!”
管家一怔,见虞安的那句“都”里包括了她,往前走了一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又听虞安道:“侯府侍卫可在?”
前世楚han出门时总会把身边的亲卫留下一半给他,任由他调遣安排。虞安怒火冲天时下意识的就把这话说了出来,没成想他话音刚落便有五个身穿甲胄的人齐齐站在他面前,抱拳沉声道:“属下在!”
虞安这一喊出声他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比前世,而等真见着楚han留人给他时心底顿时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一时微微发怔,倒是身旁的笑笑轻轻推了他一把他才回过神,吩咐道:“看着他们跪。”
见着侍卫压着不情不愿的管家跪下来后虞安就回了自己的屋子,把笑笑赶了出去,自己把门关上了。
他心里头有点乱,想好好理理。
成亲那晚楚han没来,虞安自然是伤心失落到极点的。他都想过这辈子都会得不到楚han的爱孤独终老了,但楚han人现在是他的。
既然两个人都成亲了,她再不情愿也没办法。虞安因为那晚心里头不舒坦,第二天一早他就拿话刺她,本以为能激着她搬出书房跟自己睡时,没成想对方却被他激出府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虞安心底更是烦躁,结果又撞上了梨树和凉茶这事,本来滔天的怒火刚才却瞬间被熄灭了,只因为她出府时给自己留了侍卫。
楚han,是在乎自己的吗?
不然为什么明面上对他冷淡至极,却在出门时在府里给他留下保障呢?
楚han自幼在边疆长大,养成了一种危机意识,身边总是警惕的带着人,连睡觉时都在伸手能打开的暗格里放了一把匕首。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担心他,根本不会在府里留侍卫。
虞安的心因着这一个小小的细节忽的乱成一团,心底某地柔软的地方慢慢泛起一丝甜意,他们两个是不是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