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一会把你们的懒子全给割了。”
被捂住嘴儿动弹不得的沈芳突然间不发声了,一双漂亮的眼睛瞪得极大,像两颗圆葡萄。
陈强挺直了脊梁骨,但并没有让几个半大小子把沈芳松开,嘴里的烟头被他噗的一下外地上吐,紧跟着就大喇喇地用脚碾几下,笑了笑说:“哪来的?敢问这位兄弟是混哪儿的?”
孙霆均站在原地,喉咙里冷笑出了一记声儿来,狠狠骂道:“你他妈管我混哪儿,把姑娘放了。再不放手惹火了我,你们几个的脑袋都指不定按不在脖子上,只够给我当尿壶坐。”
酒精真不是个好东西,如果在清醒的情况下,我相信孙霆均在面对七八个大汉时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怎么着也会从脑子里过一遍吧,可他眼下不仅仅说得粗糙,还猖狂得像只野兽似的。他红了脖子,捏着拳头,直有种畅快打上一架的架势了。
“哎呦,他妈的,操!”陈强手一掀,直接操起一只板凳就冲上来了。
孙霆均心里是真的还有我,见凳子要砸过来了,还不忘对商临斥喝一声:“把程乙舒给我拉边上去,这几个半大小子,估计我一人就能收拾了。”
话音刚落,我就被商临拉远了些。
我咬住嘴唇,情绪很乱地瞧了商临一眼。他的眼神也短暂地从我脸上掠过,仿佛在告诉我,沈芳不会有事。
我当然知道沈芳不会真有什么事,可今天的事也深深让我感觉到商临卑鄙起来有多么恐怖,这是能够承载许许多多命运和所有交织的关系线的一颗心,如果放在古代,放在战事纷乱的三国,那他保不准就是诸葛亮一样的谋士。
孙霆均和陈强他们已经打得把包间都差翻了个了。
老板匆匆上来,商临很快给老板塞了一叠人民币,少说有三四千吧,然后交代老板:“把其他客人都遣散了,对外就说楼上客人喝多了,然后就把店门给关了。你放心,不会出什么大事。这里的桌子椅子要打坏了打散了,倒时候都赔你。”
陈强在隔壁包间说过这饭店的老板啊,以前在陈强这亏过,屁都不敢放。
果不其然,老板看见楼上打起来了,那高大肥壮地身材竟然当成抖成了筛糠,嘴里的话都是说不利索了,大着舌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