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起来,有些捂住自己的胸膛,有些伤了腿,站不稳道儿,扭曲着身子随便抓着最近的支撑物,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就这么默了十来秒吧,有个不服气的就张嘴问了:“强哥,这人他妈到底是谁啊?我们这帮子人一直不都这么过日子的吗?要是不敢在刀头上舔血,还怎么出来混!”
陈强点了根烟,大口大口地闷头吸着,连续吸了三口才说:“问这么多干什么?是个手狠的就对了。”
陈强抬眼看了商临和我,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我估计,在陈强的眼睛里商临应该只是个有点钱又手段毒辣的男人,至于他到底是谁,陈强可能并不一定清楚,八成是对商临那天一拳头一钞票的行为物体投资,这才心里起了点佩服。
陈强向我们抬抬下巴:“这边没事了,哥你撤吧。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
商临没有说话,我瞧向他,发现商临的眼神中似乎杂着某种考量和算计。
我的疑虑很快得到了解惑,商临回头瞧眼董昕,然后抽出了皮夹掏出一叠红彤彤的毛爷爷塞到了陈强手里,低声道:“要觉得不好意思,就把那穿着内衣的女人送去医院,得把她照顾好了。”
陈强二话不说就应下这事,回头使了个眼色,很快就有两人把已经狼狈不堪的董昕给扶了起来。
我的手被商临紧紧握住,他冷冷地对陈强报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留下句:“钱不够给我打电话,等她好了,这事也就了结了。她不好,那这事儿了不成。”
陈强没说话,点了下头。
我被商临拉出去后掏出了车钥匙,我开车的时候特别沉默,开完一整条直路后,他终于忍不住问了:“怎么这么安静?还在气我大半夜出来管董昕?”
岔路口时,我实实在在地剔了他一眼:“根本不是这件事。”
“哪件?”
我把眼神落回前方向右转弯后说:“我觉得我真是小瞧你了。”
“说人话。”他语声含着阴测测的一缕笑。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临走的时候那招数可真高,明面儿上是在为董昕出气。你一定晓得女人在受难的时候,别人的一点点帮助都会像被放大镜照着。你千交代万交代要他们好好照顾董昕,她以前就相中你,这回铁定更死心塌地了。”我说话又张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