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人的眼神毫不客气地向我投放过来。
可他并没有打算放过我的意思,直接伸手摁住我手腕,制止了我夹菜的动作,又逼仄地说:“讲清楚。”
我明白装傻充愣在这个节骨眼上是没有用处了,这段时间我积累了太多的不安全感,是时候向他一吐为快。
我吸口气,然后看看一桌子饭菜,淡淡同他说了句:“先吃饭,吃完我们再说。”
商临的手这才从我手腕松开,他显然没了吃饭的兴趣,眼神瞄到了一面墙上的巨大海报,掏出电话预约了一个楼上酒吧的位置,然后就坐在一边慢悠悠地喝茶,似乎在等着我吃完,然后上楼点上几瓶烈酒,套一套我的真心话。
我在他一瞬不瞬的注视下,哪儿还有食欲。草草了事的吃了几筷菜,和服务员要上半碗米饭,随便扒拉几下,最后连半碗米都没吃光就放下了筷子。
“就吃这么点?”他皱了下眉头,像在故意找话说。
我剔他一眼,看着他面前的骨碟干干净净,一时没忍住就回了句嘴:“你自己都没吃什么。”
他嘴角极为勉强的一勾,抬手看了下表。
我也看了眼时,这会儿才七点半不到,还没到一般夜店宾客迎门的时间,估计楼上这会儿安静得很,想象着暗调的光线和吧台里调酒师晃动调酒器具后掀开金属盖子时溢出来的酒香,倒也适合掏心窝的说说心里话。
买单出去,电梯直抵四楼。
和想象中的一样,视线里不仅昏暗还很空荡,除了早早上班的工作人员之外还没有一桌客人。
我们被带到一个最贵的卡座上,离舞台很近。咖啡色的真皮沙发上足够容纳六七个人同时坐着,表面光洁且一尘不染的水晶台面上摆放着大大的烟灰缸和大小各异的酒杯。
入座后,商临要了一扎西瓜汁,惹得服务生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挠挠头很不确定地问了遍:“就喝西瓜汁吗?”
我明白这段时间他已经很少沾烈酒了,抽烟的量也比以前少了许多,完全因为他把备孕纳入重点计划中。可人都来了,就喝西瓜汁实在太奇怪。于是我淡淡地说:“给我们来点浓度最低的酒。”顿下话,我指了指偌大的桌面,十分霸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