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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我在他身边坐下,接过杯子靠在了他肩膀上,还是因为好奇所以问了个在停车场问过的问题。
“你运气好。”阿临轻轻吐气,那气息就落我头顶。
我一下直起脊梁骨,皱着眉头问:“怎么讲?”
阿临点燃一支烟,吐出个好看又厚重的眼圈说:“陶四和董昕在微信app上叫的车。开车的人恰好是沈教练。他平时没事就用自己的车跑跑滴滴。他听见车上陶四和董昕谈论你,觉得看着情况不太对就给我打了电话。”
“陶四和沈教练不认识?”我心有余悸,没想到平时沈教练看着圆滑又市侩,关键时刻还蛮有正义感的。
“他们怎么会认识?”阿临剜我一眼:“不过沈教练没有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知道的时候你已经进酒店三个多小时。这种地方的保密工作相当好,孙霆均去的那家又是自己家的产业,与其打草惊蛇,倒不如直接给孙建国去个电话。也是巧了,孙建国正好离得不远,就在那个酒店隔壁的一条街。”
又一个大大的眼圈吐出来,他深凝向我,低低地说:“程乙舒,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相当害怕,这辈子都没这么怕过。”
我糟糕的心情突然间全都消失了,心里被温暖完全包裹。放下牛奶的杯子,我用力地捏住他的脸,没心没肺地说:“小临临,万一我真被孙霆均给那啥了,你还娶我不?”
阿临一张帅气的脸被我捏得变形,他默了会儿说:“不知道。”
我的笑容在嘴边僵住,然后眼泪翻腾,有那么几秒我甚至看不清楚他的脸。其实我真的不是个爱掉眼泪的家伙,于是在它摇摇欲坠时一把伸手抹掉,狠狠吸了下鼻子说:“是陶四和董昕来驾校找我,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对我!他们说……”
阿临猛地打断了我的话,暴躁地说:“他们在车上的谈话,沈教练已经和我说了,你不用再重复一遍。”
“破产欺诈?真没关系吗?”我斜眼瞧他。
他叠起腿,反而问我:“要是我真成了穷光蛋,你怕不怕?”
我想也没想就说:“怕个毛啊,我不也没多少钱吗!你要是真穷了,咱俩也算门当户对了不是?”
阿临被我逗笑,把头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