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此主弱臣强的局面,仿佛是有人故意搅混水,而这个人……会是徐慎吗?
…………
……
徐慎以为自己听到了天方夜谭。
“你真的会梦游?还能在梦里和人上床?”
“我也不敢相信,”吴骏孙无比懊恼,“可是证据确凿,由不得我不相信。”
他的电脑还开着,徐慎怀疑地走过去,把监控录像反反复复地看了三遍。
“你……”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昨晚上你睡着以后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吴骏孙摇摇头。
“全都不记得?”
“不记得。”
徐慎苦苦思索,又道:“但你第一次不是记得吗?”
“那是后来想起来的。”吴骏孙深深叹了口气,“刚开始我也不记得,过后断断续续地梦到当时的场景,都是些不连贯的记忆碎片,你要问我具体发生了什么,我还是说不上来。”
徐慎也无话可说了,两人愁眉苦脸地对坐良久,吴骏孙终于鼓足了勇气,问道:“你常年待在成都,有没有认识的大夫?”
“问题是你要什么类型的大夫?”徐慎尖刻地反问,“心理医生,还是精神科医生?”
两个外行大眼瞪小眼,同时转过身,回到他们内行的电脑前。
徐慎在搜索框内键入“梦游看什么医生”,一下搜出来数十条梦游相关的内容,两人每条都点开来,以做研究的精神掰碎了逐字逐句分析。
真是不搜不知道,得梦游症的人挺多,发病的症状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而且像吴骏孙这样梦游时和人上床的也不是个例,还有个专用名词叫“睡眠/性/交/症”。
“睡眠/性/交/症是梦游和梦/遗的综合症状,患者大部分是男性,这一概念最早诞生于一九九六年,由多伦多和渥太华大学的三位神经学专家提出,美国明尼苏达大学和斯坦福大学的睡眠障碍研究中心跟进了这项研究,并于二零零七年发表了论文《睡眠与性: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徐慎边看边读了出来,到这里稍作停顿,另外打开一个页面去查找这篇所谓的论文。
“找不到,”他回头看吴骏孙,“你相信这上面说的吗?”
吴骏孙摇头,他比徐慎看得快,网页下方还有几则“睡眠/性/交/症”的实例,在那些例子里,病患无差别地和所有人进行性/交,他绝不相信自己会做那种事。
不,就算是梦游也不可能,梦境是现实的投射,他现在除了崔眉不想要任何人,他甚至不愿意再追究第一次是谁,她必须是崔眉,只能是她。
徐慎同情地拍了拍他,安慰道:“别想太多了,既然是病就有的治,我正好认识一个精神科大夫,等下打电话帮你约个时间。”
“对了,”他状似无意地发问,“你第二次梦游的对象是谁?我认识吗?你得病的事要不要告诉她?”
吴骏孙断然拒绝。
“不能告诉她,我但愿她这辈子都不要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亲爱的17743371给我的雷!这篇文不长的,十五万字左右,你可以放心地看!
☆、第二十章 各有各的糟心
邮件发出去了,暂时还没有结果,郑主管专程打电话通知崔眉,说是张大强紧接着也请了一周的年假。
崔眉听话听音,明白郑主管的意思是让她在清洁组再干七天,等到张大强亲自出现,大家当面锣对面鼓地把事情说清楚,然后才好论个是非对错。
这无疑是最正统最无可挑剔的行政方法,但用在这种小事就显得拘泥不化。要依崔眉的看法,郑主管占据优势偏奈何不了张大强,任由他满头小辫子却一个都抓不住,正是由于她过于谨小慎微的性格。
崔眉只好继续去清洁组上班,不料组长许冒才想照顾她,没再分配给她其它工作,放她在仓库里干坐了一整天。
人家是好意,崔眉也不得不领情,她无所事事地玩了一天消消乐,早早就耗光手机电量。
好容易挨到下午六点,崔眉特意空着肚子没有吃晚饭,她直接去找吴骏孙,路上还兴味盎然考虑用他冰箱里的食材做点什么。
吴骏孙却不在宿舍。
崔眉敲门没人应,她以为他还没下班,于是期待地站在门外等,想着第一句话要对他说什么,是不是该笑一笑,哪个弧度的笑容他会更喜欢……
她从下午六点十分等到了夜里九点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