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不稳了,更别说追人。
“沈二小姐,谁都心里清楚你喜欢韩原,可你清白之身,又被下药,韩原他总不能做小人,趁人之危啊,你是要我送你去医院还是?”柳宗元有点懊恼,韩原这是丢给他一个烂摊子收拾啊。
“我不去医院,我要阿原,快给我去追。”焦急且愤怒的沈初媛耍起了大小姐脾气,把柳宗元当成家里的佣人,俨然忘记了这可是江城的市长啊。
柳宗元黑了脸,若他不是市长,真想将沈初媛直接扔地上得了。
柳宗元什么也没说,走到一边打了一个电话:“我喝醉了,来浪情酒吧接我。”
电话是打给秘书的,秘书还真以为柳宗元喝醉了,火急火燎的赶过来,还没说什么,柳宗元将车钥匙扔给她,指了指车里坐着的沈初媛,吩咐道:“把人送回去。”
秘书眨了眨眼,市长吩咐,那自然是点头照做。
将人交出手,柳宗元车也不要了,自己打车回去。
欲火焚身的沈初媛紧咬着红唇,韩原今晚给她的羞辱,如烙铁一样印在她心口。
秘书一看沈初媛的脸色,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跟着柳宗元见多了这种被下药的姑娘。
难怪市长会让她来送人。
药只吃了一片,因为心中怒火,沈初媛竟也忍得住,只是偶尔还是忍不住一声呻吟呼出,每一声嘤咛都让她羞愤,她堂堂的沈家千金,竟然会在一名女秘书面前有这样难堪的一面。
秘书专心开车,当作什么也没听到。
当晚,沈初媛浸泡在冰水里度过了这关,从那晚之后,她更加坚定自己要成为韩原妻子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就问刘琴:“妈,你那朋友的老公答应了吗?”
刘琴说:“答应是答应了,可要弄到精子,谈何容易。”
“这个我自有办法。”沈初媛眸中掠过一抹阴鹜。
医院里。
郑元澈没有好转,精神萎靡,嗜睡,或昏迷,又瘦了一圈,让人看着揪心,他的记忆力也开始有所下降,有些事都记不清楚了。
郑母看沈初夏的眼神就跟看仇人似的,逮着就忍不住骂上几句,沈初夏没觉得什么,大不了当没听见,郑云作为中间人,调解的疲惫。
其实三人心里都不好受。
中午时分,郑元澈醒来了,沈初夏欣喜:“醒了,要不要吃点什么?”
“没什么胃口,躺着有点累,扶我起来坐一会儿吧。”因为生病,他说话都很慢,她也耐着性子听。
将病床摇起来,又拿了软枕垫在他背后,沈初夏有点小心翼翼,又怀着歉疚地看着他:“现在舒服了点吗?”
“好多了。”他温笑着,看着眼前为他担忧的沈初夏,心里生出淡淡悲怆,他知道她为何这般紧张自己,她觉得是自己害了他,那道阴错阳差的菜,是韩原让人准备的,同时她也是在替韩原赎罪。
他太懂她,可有时候,又希望不要懂。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沈初夏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笑着摇头,旋即,眸色被浓郁的哀伤笼罩,嗫喏着嘴角:“初夏,我想自己可能没有你那么幸运了,像废人一样躺在床上等死,我有时真想就这样解脱了,下一次我若病情恶化,别再让他们抢救了,等我死了之后,你回到他的身边去吧。”
“别说这话的话。”沈初夏立即阻止他的话,心下一梗,眼角湿润:“会没事的,别放弃好吗?”
“初夏,我真的快承受不住了,好想解脱。”郑元澈眼神苍茫地盯着天花板,神色疲惫,声音有点飘渺。
沈初夏心里一阵难受,而病房外的郑云,听着那话,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没再进去,靠着墙壁捂着嘴哭泣。
等郑元澈又迷迷糊糊睡过去,沈初夏掖好被角,抹了抹眼角,出去打水,见郑云蹲在了门口,讶异道:“小云,你怎么不进去?”
郑云擦了眼泪,起身轻声问:“我哥睡了?”
“嗯,刚睡着了。”沈初夏也知道郑云为什么躲这哭了,大概是听到了刚才郑元澈的话,吐了一口浊气说:“别多想了,我去打水,你去里面照看你哥。”
郑云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进去。
沈初夏提着水壶去打水,刚从水房出来,身后忽然有人叫她。
“小夏。”
“妈妈。”
她骤然凝步转身,叫她的正是韩老夫人与小宝。
小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