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眸子,不敢看沈初夏。
沈初夏冷冷扯了扯嘴角,对上韩原淡漠的目光:“你觉得这孩子是谁的?还是你希望是谁的?韩原,我爱你十余年,将整个青春都奉献给你,为了你,我把自尊踩在脚下,卑微的用一个孩子拴住你,我想着你总有一天看到我的好,爱上我,现在我知道错了,哪怕我沈初夏死了,你韩原的心永远在这个女人身上。”
沈初夏手颤抖的指着沈初媛:“你对我哪怕有一点心,也不会看不穿这如此拙劣的演技,我要是跟周博有什么,根本就没有你什么事,我沈初夏还没有傻到用自己的幸福来跟沈初媛作对,她算什么?不过是从一只鸡肚子里爬出来的,鸡永远是鸡,变不了凤凰。”
刘琴在未嫁给沈海生时,就是会所里的风尘女子。
沈初夏一句话让沈海生,刘琴,沈初媛等脸色大变。
“沈初夏,你说谁鸡呢,说谁呢。”刘琴上去一个耳光扇在沈初夏另一半脸上,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跟野男人勾搭,怀着野种,你才是鸡,不知廉耻。”
刘琴那速度之快,沈初夏没来得及躲,周博也没有来得及阻止,韩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耳光给愣住了。
他盯着沈初夏嘴角的血迹,一种他不能忽略的痛在心口蔓延。
刘琴一把拽着沈初夏的头发,不断的扯着,骂着。
沈海生也怒骂着:“你跟着这个野男人滚,我沈海生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韩原看着沈初夏眼里的心如死灰,先周博一步一把扯开刘琴,双手架住她的腋下,眸光han冷的盯着她,气息有些乱:“沈初夏,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这个女人真的爱他吗?
沈初夏额头渗出密密冷汗,脸色也一点点地白下去,嘴角的笑却倔强如一朵铿锵玫瑰:“韩原,我认输了。”
“你怎么了?”韩原察觉到沈初夏的不对,她的身子不断往下沉,全靠他用力架住。
沈初夏疼的皱紧了眉头,说不出话来,半天才大喘着气说:“孩子……孩子……”
她捂着肚子,脸因疼痛而痛苦的皱在了一起,冷汗是大颗大颗的冒。
韩国荣大声道:“韩原,快送医院。”
韩原害怕了,惊慌失措的将沈初夏抱起来:“别怕,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阿原,你别管她,她就是装的。”沈初媛看到韩原眼里的心疼,急了,扯着韩原的袖子,拦住:“沈初夏根本就没有怀孕,到现在她还在装,就是想骗你,别信她,我前几天还看到她在用卫生巾,她若是怀孕了,怎么还会用那个,不信你问我妈,我妈都知道。”
刘琴立即配合,添油加醋地说:“对啊,小原,原本我们就想着这事暂时不告诉你,私下劝劝沈初夏,让她自己跟大家坦白,没想到她当初不仅假孕骗过大家,现在都还执迷不悟。”
沈初夏死死地攥着韩原的衣服,她实在疼,连呼吸都疼,她紧紧咬牙,声音因为腹痛变得破碎:“韩原……救救孩子……你可以恨我……可以不爱我……但孩子是无辜的……你救救他……我不再缠着你了……我放你自由。”
她已经没有力气去解释,前几天她回了一趟沈家,也确实用过卫生巾,不过那是因为她见红了。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最后是自己去的医院,住院的那两天,韩原不知道,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回过家。
若是他回过,怎么会不知道呢?
周博见沈初夏虚弱极了,疼的话都说不利索,急得试图去抢过来:“韩原,把初夏给我,你是想让她死啊。”
“就算她死,那墓碑上也是刻着‘吾妻’,我不会让她跟你有半点关系,这是沈初夏她欠我的。”
沈初夏心口泛疼,眼里那最后一点光亮熄灭了,陷入黑暗之中。
在他眼里,她是为了跟沈初媛斗才设计嫁给他。
在他眼里,她跟周博有着扯不断的私情。
他对她的怨恨,恐怕只有她用死亡才能平息。
她这十余年的爱啊,错的太过离谱了。
韩原抱着沈初夏奔向医院,看着她在怀里渐渐地疼的失去意识,昏迷过去,他怕了。
他一直以为这个女人很坚强,可她发烧,后来又在公司昏迷,现在又疼的昏过去,一次次让他胆战心惊。
她的身子还是那般轻,身子虚弱的跟她的性格成反比。
她不过是在他面前逞强。
周博跟着去了医院,抢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