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只有不到十个是活的,还都是奄奄一息的模样。
哦,自己这算是俘虏。
长君一乐,还没有做过俘虏,真是有趣。
不过这里的人没有将他们绑起来也真是放心。
她想着自己应该是直接上前去拍门还是在这里等着被审讯的时候吓人一跳的好。不过时间紧急,自己还是早点去见见那个神奇的大将军吧。
听说是个从五品爬上来的。
摸了一圈,当下就愣了。她把何明给自己的令牌丢了。
原本散漫的表情一僵。完了,自己证明不了身份是小,被人利用了那面令牌就是大事了。想到这里,长君发了一个身就爬起来,将门拍的砰砰响。
“开门!开门!我要见你们的将军!我要见将军!我有很多消息可以说,快让我去见将军!”
她这里才说完话,外头还没有反应,被关在一起的南蛮人有两个清醒过来的就对着她一通乱骂。
长君顿了顿,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是谁将他们关起来的?
她转过身去看那几个人,大老爷们被伤得不轻,看起来大有几分命不久矣的样子,不过骂人时还是显得中气十足。
于是她一边等着外头的人嘀嘀咕咕完告诉她去禀报将军的回答,一边就回过了身踱步到那两个人身边去。
“我说,都要死了还这么倔呢?”
“你他娘的孬种,给老子滚远些!”
长君掏了掏耳朵,一副军痞的模样。
“话不是这么说,识食物者为俊杰,老兄。何况我是被拉来充数的,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怎么可能这么心甘情愿死在这里?”
那老爷们眼神一动,却没有说话了。倒是旁的一个小伙子依旧在骂骂咧咧。
长君就笑了,坐在他面前一副感叹人生的好笑样子,“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一定要来打这个仗,我们又不是北方的匈奴缺少温饱……”
她语调很慢,搜肠刮肚的想着自己知道的南方南蛮人的居住环境和思想习惯,翻来覆去一想,还真没想到为什么这一场仗会打起来。于是更加惊奇起来。
南蛮不是仙锦国的附属国,而且小日子过得风调雨顺,连大的天灾人祸都没有,上头又没有人压着要交贡品钱财,所以,是这些人天生就有征伐意识么?
“我知道了,你是细作!一定是你昨天晚上烧了粮仓!”那骂骂咧咧的小伙子忽然安静了一下,然后更加夸张的叫起来。
长君对他一挑眉,摸了摸自己干巴巴的脸。泥土和血凝固在脸上,格外的不舒服,不过这个样子的确让人半点人不出来眼前的是一个仙锦国的人,还是个小丫头。
“就是你!就是你害得我被俘虏的!就是你!我要杀了你!叛徒!走狗!”
长君越听越有意思,上前去将那小伙子压倒在地,小伙子身上有伤,疼的哇哇大叫,根本反驳不了长君。长君也不管他疼不疼,按倒了就对着他的脸扣。
等脸上稍稍干净了点,长君就乐了。这人长得眉清目秀,白白嫩嫩,可不像是军人或者平民。
那沉默的大汉看到这人的模样,愣了愣,不自然的转过眼去。长君就更乐了,看样子今天早上这一仗的确是很值得,竟然抓了个大的?
不过可惜她不认识。
但也要装作认识。
于是又将她扣下来的泥稀里呼噜的涂了上去,退到一边去也不说话。小伙子也不说话了,就那么僵直着坐了起来。整个小黑屋一下子就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静之中。
最后还是那小伙子眼巴巴的看着长君,长君才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小少年有些愤怒,倔强的一下子转过头去,不知是不是长君的错觉,她似乎觉得这孩子有些想要哭出来的委屈。
稀奇事。
这么僵持了大概半个多时辰,长君才被放出去。临走的时候,她对着那小伙子做了一个怪相,眼眸里全是掩饰不住的嘲讽笑意。
所谓的乐极生悲。长君走了不到两三步,就发现不对劲了。她是被蒙着眼带出去的,不晓得周围是个什么样子,不过就冲着越来越安静的四周,她汗毛一竖。
果然是有奸细,还混到了掌管刑房的位置上。
长君满嘴跑火车,将一个贪生怕死的想要告密的小人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耳朵却听着四周,捕捉一切声音。不过很可惜的是周围押着自己的人没有一个人搭理自己。
她一边对魏明奇管理军营的不善发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