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思全部褪去,取而代之的,只剩下带着两分违心的笑容。
“是啊,五年不见,你出来了?”
对于陆真羽来说,林佩函的后半句话,俨然如果一把刀子一样狠狠的扎进了她的心脏般。入狱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她陆真羽二十多年以来最大的败笔,她最怕的也是有人拿她进过监狱一事来说事。
很显然,林佩函突破了她的防线。
陆真羽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来,皮笑ròu不笑,让人看着都烦闷。
“是啊,我出来了,很可惜我出来的第一天没有来得及和你见上一面呢,毕竟当初我进去的时候,可是你一手操办的。”
林佩函眼底染上一抹讥诮,声音微微压低了两分,朝着陆真羽凑近了些。
“陆真羽,你说这话,你的良心不痛吗?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蹲监狱大牢的,我想,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吧。”
语毕,林佩函稍微退了两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说一般,盯着陆真羽,美眸中没有掀起哪怕一丝一毫的波澜。
陆真羽睨着林佩函,垂在身侧的手,不动声色的攥成拳,眉眼间都添了些和她透着清纯的小脸完全不搭调的阴戾。
陆真羽嗤之以鼻,眼底全是不屑。
她也放低了声音,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挑衅,“你也看到了,虽然你和翌晨是名义上的夫妻,可是自始至终,他心里的人都只有我。从我出狱开始便帮我安排酒店,而听说我在酒店碰到了危险,一大早又赶来带我换了新的酒店。”
陆真羽三言两语,倒是将翟翌晨对她之间坚定不移的感情交代得一清二楚。
不得不说,林佩函心底还是控制不住的泛起了醋意来。
可她向来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软柿子,挑出了陆真羽话里的语病,嘴角微微弯了弯,美眸流光溢彩,“你刚才说我和翟翌晨两个人之间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你说错了,不只是名义上,我们是名正言顺,实至名归。”
最后八个字,林佩函刻意强调了重音,且眼神讳莫如深,惹得陆真羽不得不朝着她引导的方向去想。
陆真羽的耳畔,反反复复的回荡着从林佩函口中说出来的“名正言顺,实至名归”,心底的怒意逐渐升腾,妆容清纯靓丽的一张脸蛋上面,赫然涌现出一抹浓厚的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