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受到惊吓,一张苍白的脸上挂满了泪痕,哽咽得满脸涨红。
那哭声被隐忍在了喉咙内,原本就对这个世界有很多心结的安安,如今再次回到了刺猬的角色,眼神里是对这个世界的拒绝。
甚至在看着安安的时候,眼睛里也开始有莫然了。
只是一个劲的流泪哭泣,那些绑匪不想听见一个孩子一直哭泣,冷声道:“小孩,若是你再哭泣,我就让你永远说不出话来。”
“你够了。”白小暖厉声斥责那个绑匪。
她一只手把安安揽在怀中,当安安来到熟悉的怀抱内后,感觉到了一丝温暖,不过心里还是在惊恐万分的。
浑身都是瑟瑟发抖的安安,声音哽咽的对白小暖说了一句:“我们回去好不好。”
安安还没有等到白小暖说完话之后,就开始继续说了:“小暖妈妈,我再也不想要去幼儿园了。”
安安以为若是自己不去幼儿园的话,就不会发生如今的这些事情了,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想要去幼儿园才会导致的。
这让安安心里很是愧疚。
“不怕不怕,我在你身边。”白小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着安安的眼泪,她的心好难受,那种心如刀绞的感觉,一点点的刺痛她的心。
眼前的景象开始越来越模糊,因为白小暖感觉自己的眼泪也溢出来了。
很久很久,没有在心不歇斯底里的时候,还能流出眼泪了。
在白小暖看来,心若是歇斯底里时候流出来的眼泪,还是因为人可以愤怒才会哭泣,可是当心只是隐隐作痛时候的眼泪,比歇斯底里时候的眼泪,其实更剧烈。
越是沉重的东西,是越是说不出口的。
她不记得自己在哪本书上看到过一件事:若是你爱一个人,当你的心都麻木的时候,突然想起还是能落泪,那么那个人是你灵魂里印记下的。
此刻对白小暖来说,或许安安已经是她灵魂已然印下的人了吧。
她的手抚摸安安那冰冷的脸颊,不断的安抚道:“没事,我在的。只要我在谁都不能伤害你。”
“真的吗?”安安抬头,红肿的眼睛看着白小暖。
白小暖点头,摸摸安安的脑袋,告知道:“是的,我保证。”
安安这才稍微放松,不过依旧一只手紧紧的拽着安安的衣袖,同时还一直朝着安安的脖子处蹭了蹭。
或许是那足够的温暖吧。
厉司卓这边却是另外有计划的,他的目的是厉司尘,趁着厉司尘如今心烦意乱的时候,要求厉司尘退出管理层同时交出部分股份。
厉司卓还特意来厉司尘的办公室,冷嘲热讽道:“公司要交给有能力有精力为公司做事的人掌控,若是有些人为了自己私人的事情,不是动不动就合同作废,要么就是重要会议的时候人都缺席,导致公司股价大跌,这类人根本不配做什么总裁。”
“我适不适合做总裁,不是你可以评价的,我不适合难道你适合?”厉司尘冷声看着厉司卓。
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办公室这件事,厉司尘依旧还是很疑惑,想到这里,他直接按了内部电话,对秘书道:“我的办公室,没有预约谁也不能进来。”
他这话明显是说给厉司卓听的。
外头的秘书,倒是一头雾水,自己未曾让谁进去过啊。
想了好一会,才想起,刚才厉司卓说是有事情要找总裁,她以为都是厉家人,所以……
厉司卓见厉司尘软硬不吃,知道自己这样是没有用的,只能是想另外的办法了,联系董事会的重要的当事人,然后一个个的说服。
采取各个击破的政策。
反正,也算不得多难,只要是厉司尘不能给那些老家伙们赚钱的话,他们是巴不得厉司尘赶紧的滚下台。
如今安安消失了,厉司尘肯定是会乱心神的,厉司卓等着看厉司尘的好戏。没有说太多就离开了。
厉司尘坐在办公室内,窗外的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折射进来,外面看来暖呼呼的,可是厉司尘却觉得好冷好冷。
似乎,自己置身在寒冬腊月似的。
没错,这种感情很真切,因为他只要想到若是安安在歹人那吃亏受罪,自己简直无法原谅自己。
他甚至恍惚间感觉到了安安白皙的脸上都是泪痕,似乎安安在一个非常漆黑的地方,无依无靠的叫喊,可是自己竟然无能为力。
厉司尘的手,紧紧的拽在一起。
额头的青筋暴怒,鼻息很长,一直处于深呼吸的状态,秘书进来送资料的时候,看见此刻跟雕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