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这回就算了,以后有机会再带你去。”
。“是不是有危险,咱两个一起去,终究有个照应。”陈良听话听音的能耐可是多年培养出来的,自然察觉出其中的危险。
“你呆在家里,守好门户,最近常有落单地倭寇跑进来,你须护得你阿婶周全“三叔提了一个陈良无法拒绝的理由,便转身进后院去和三婶交代,两人很说了一会儿。
直到天黑,三叔换了短褐,推着板车从后门出去,不多时便听见坊里各家柴门开关声,人群行动悉悉索索声。透过月光,就能看到三五成群的人们,挑着扁担,推着木车甚至有人就背着筐,沿着海岸向南面涌去。
万历后期明朝对澳门的禁运几近崩溃,官宦士绅、卫所军官,沿海渔农,海盗皆处于一张巨大地走私网中,崇祯朝广州府推官颜俊彦就曾上题本曰:“香山逼近澳门,无人而非接济也”。
陈良看向门口,三阿婶还站在那里,如一个泥像,傻呆呆的盯着前方的一片黑暗,不发一言,“阿婶,去睡吧,我盯着”陈良走过去,示意替她看夜。阿婶点点头,月光照亮了她脸上的泪痕,一声不吭地转头回房。陈良站在门外,漆黑如墨地苍穹铺盖地般的压了下来,压得他喘不过去,灌了几口冬日的海风,才稍感爽利一些,但心理总是有着强烈的不安。这会是平静的一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