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签了。”苏曼曼拉住陆之景的胳膊往外走，“你妈刚刚说什么？什么叫我爸装死？”

陆之景欲哭无泪，“咱把字签了行么。”

“阿景，你不把事情说清楚，这字我不敢签。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不经过慎重考虑是不负责任的事情！”

“不敢签？今天必须听我的！”陆之景拽着苏曼曼到登记台，继续刚刚未完成的手续。

工作人员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善意提醒道，

“陆先生，婚姻讲究自愿，您这样是强迫。”

陆之景听罢眼睛喷出火花，像头暴怒的猛兽，

“他妈的要你说！我说签就签，今天不给我办我把民政局拆了！”

工作人员吓得咽了咽口水，指着陆之景身后，“陆先生，苏小姐已经走了……”

陆之景的神情冷沉阴鸷，慢慢转过身回头看，他感觉有一个巨大的裂缝横亘在了两人之间……

正欲追出去时，急躁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来……

＊＊＊

鹅毛大雪洋洋洒洒，一夜间，整个城市被白色的被子覆盖。

冬天的早上亮得很晚。

蒙蒙天光照进客厅，照在熟睡女人的脸上，敲门声响了，靠在沙发上的女人从睡梦里睁开眼。

昨晚从民政局出来，她打了出租车回到和陆之景一起居住的公寓，在沙发上等了他一晚上。

她想要一个解释，那些陆之景始终隐藏的真相，想根刺一样长在心上，不拔掉，要怎么好好过日子？

敲门声急促，暗示着主人的焦躁。

苏曼曼动了动，在沙发上蜷缩了一整晚，压迫得腿脚发麻，她只好单腿跳着去开门。

敲门声停止了，然后是钥匙转动锁的动静。

门外的陆之景走进来，裹挟着一股冰冷的风，她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像是朵被冷气侵袭的温室花朵。

陆之景的眼神深沉如海，看见她，眼里的担忧瞬间散去，眉宇间却染上一抹愠怒。

他气愤道，“为什么乱跑？为什么不听我解释？”

苏曼曼抿着唇不说话，垂下眼眸，脱了他的皮手套，看他手上沾染了触目惊心的鲜血，再细看，黑色呢子外套上也是血迹。

她眸子一紧，推着他转一圈查看，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

“你身上的血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