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勉强睁开眼睛,用手摸了摸身旁的墙壁,硬邦邦的。他从木屋之中撑起身子朝窗外看去,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座城镇,街上熙熙攘攘,各色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这地方如虚若实,街上的行人倒像是看不见自己一样。这感觉就如同在看一个东西,那东西是别人的,你能碰能看,但却是什么都感受不到。
此时外面的影舞眉头一皱,嘴角溢出鲜血,身子顺势往下倾斜。白艾、艳宾立刻扶住, “阁主怎么了?”影舞却是一把推开他们, “快疗伤!把他送走,我也就放心了。阁中有变,我们必须要保存实力。不然影杀阁怕是会从此在历史的变迁中消失! ”
白艾抬头看向黑木,黑木依然梦游般拨动着琴弦,虽然半睁着眼睛,但是不知晓他究竟能不能看到自己一行人。
艳宾: “阁主多虑了,黑木他还没清醒过来! ”
白艾突然惊呼: “难道是他身后的人?”
影舞未出声,艳宾面露担忧, “我俩刚才用血脉打开虚空,如今无法再次动用修为,而阁主刚才用精血催动太渊——我们明显处于劣势,虚月他怎么还没回来呢?”
白艾有些担忧: “是啊,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见他的人影!不过结界外有他在,就没人能闯进来! ”
艳宾脸上突然涌上惊恐, 她一把抓住白艾衣领, “你说刚刚阁主所说的‘阁中有变’,阁中——那就是我们这儿!我们这里除了你、我阁主以外,还有虚月,难道……”
白艾将手放在她的肩上, “不可能!他一直在阁主身边,怎会背叛我们?不会的、不会的! ”
就在此时,一张惨白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中出现。
一身青衣的男子带着白色面具出现在众人面前,面具上有一支独眼的图案,而此刻白艾却喃喃自语着什么,艳宾紧张地望着男子,摆出架势,“谁?胆敢闯入主殿! ”
低沉却悦耳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来, “有些事,不想承认也罢,承认也罢;不想知道也罢,想知道也罢;不想见到也罢,想见到也罢——我只知我虚月走的路没人能懂!我虚月行的路,唯吾独知!”
白艾、艳宾二人同时惊呼: “虚月! ”
一直在打坐的影舞睁开眼睛,静静地盯着虚月,虚月慢慢走到影舞跟前, “既然你发现是我,为何一直隐而不发?”
而此时的白艾与艳宾根本就插不上话,影舞缓缓起身: “没有结果的东西,我怎会相信? ”
虚月轻叹: “那如今已经水落石出,你是负隅顽抗、还是全身而退? ”
影舞叉腰笑起来, “自上古开始,影杀阁便立足天下,而今也有千年积淀,又怎能毁于我手? ”
虚月回答: “它本来就是魔族一刀而已,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影舞摇头道: “那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
虚月: “呵呵,说得是。那我这样,又是为了什么呢? ”
白艾从惊愕中缓过神来,冲到虚月面前,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你的
脸我们也不能见吗?还是你不敢见我们?”
虚月缓缓转向白艾, “面具?我不是一直都戴着吗? ”
影舞低声道: “既然你来了,何不一战、决一雌雄?想想啊,我和你差不
多有千年未交过手了! ”
白色面具冷冰冰朝向影舞, “我并不想伤你,你何苦逼迫?”
影舞回答: “他俩与我交情深如海,他们的伤便是我的伤! ”
虚月: “可要得到有些东西,是必须要死人的!收获与代价等同!你我都左右不了! ”
艳宾大叫: “你们都停下! ”叫完,又继续问: “你是不是虚月?回答我!是不是? ”
影舞与虚月都看着艳宾,虚月点头: “是! ”
艳宾眼里泛着泪花,抽泣道, “那你、你到底是为什么而来?来干什么?如果心里还存有一丝往日情——告诉我们,我艳宾不会怪你的,不管你做什么都不会! ”
艳宾此言一出,白艾也随及: “既然你已经做好一切准备,那可否告诉我们你的真实目的,不然我白艾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
惨白的脸慢慢抬向天空,喟叹一声后,朝黑木和小女孩的方向转去,缓缓开口: “既然大家都有空,我不妨说说吧! ”
影舞正想阻止,虚月抬手阻拦住, “想必各位都知道吧,我影杀阁虽然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