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萧王的敲打。
萧王忽然嘿然冷笑,眉梢眼角尽是不甘和悲凉:“从小到大,我都安分守己,可还是总被警告要安分守己。一直被猜忌、构陷,动辄得咎。昨日你故意在父皇眼前让我露出伤处,要的就是让父皇明白我的痛,和我感同身受。”
他咬牙苦笑,叹到:“可是呵,没有用呢!我做什么都是错,不做什么还是错!”
噗的一声,萧王忽的吐出一口血来!
我忙拿帕子擦了他口角的血,急急劝道:“王爷,好歹先保重了自个儿!”
又唤湛露端了热茶,喂在嘴边让他漱了口。
琉璃连忙叫了人去请太医,先拿了之前开的丸药让萧王服下,喊了小厮们拿春凳将萧王抬回了乐道堂。
一通忙乱后,萧王倚在内室榻上的大方枕上,脸色方才好些。
我这时才得了空,展开帕子看时,血色红中发黑,心中略安定了些,“王爷这应该是昨天受了重击的淤血,吐出来倒好了,淤积在内反而不利于恢复。”
萧王看上去精神极为疲倦,闻言只在嘴角略牵出一缕笑意,伸手握住我的手,“陪我。”
我点头,不好放开他的手,便在床边的绣墩上坐了下来。
许是心倦了、人累了,也或许是太医之前的丸药有镇静的成分,萧王渐渐合了眼,沉沉睡去。
只是,在梦中,那英挺的眉毛却也是不舒展的。
琉璃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我抬眸看她,“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