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老的，又有什么影响？我们干这一行的，你还真打算活到老不成？趁着还有些力气，快活快活得了！”

“那倒也是，说吧，关于徐修竹洛将军的事”

“听好了，我尽量长话短说。”张仲毅一脸严肃。

但曾范马上就看出来他是装的。

“你怎么还是老样子，不管大事小事，只要是你在讲述，好像都很重要一样。”

“哈哈哈，我这不是习惯了嘛！”

“行了，快说吧，我早就想听了。”

“咳咳”张仲毅清了清嗓子，然后缓缓开口。

“还记不记得那次打仗？”

“你是指？”

“对，就是那次，我们这群人在那场仗中可是出尽了风头，狠狠的出名了一把。”

“毕竟是以少胜多，况且还是那么少的人，却击垮了一整个部队。”

“看来你记性还不错嘛！”

“我又怎敢忘！虽然那次以少胜多，但我们也陪进去了不少兄弟，就连……”

“行了行了，别扯远了，听我说，听我说。”张仲毅见曾范又要提起那个人，急忙把话题收回来。

“也罢，你说吧，她的死，早就对我没影响了……”

“唉，也不能怪你！行了行了，别伤感了，继续听好。”

“那场之后，人人皆知我们的勇猛和凶残。也就是那之后，我们才成立了这个黑龙会。你我都是第一批的人啊！”

张仲毅不知怎的，停顿了一会，又继续说道。

“但他娘的现在呢？！现在是短暂安定了，可人人都以为我们黑龙会只是几个道上的混混聚集在一起杀烧抢掠，真以为我们没有本事呢？想当年老子带几个人突击敌营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张仲毅越说越激动。

“就老子脸上这道疤的来历，也够吓出他们一壶尿的了！”

“唉，当年我们黑龙会也是鼎鼎有名的啊，你问问当时那些人，提一提黑龙会这三个字，谁不佩服？谁不夸赞几句？现在这群人除了骂就是骂！骂就骂吧，倒也没什么，可我就怕，就怕骂的人多了，彻底败坏了我们黑龙会的名声，对不起死去的兄弟们呢！”

“我也知道，骂我们是也是因为我们的人整天在街上跟人打架，抢人东西。但我们这些人都没什么文化，也都有些年纪了，不这样干，怎么活下去啊！”

“我们虽然抢，但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兄弟们抢的，打的都是富人和那群真正的混蛋啊！可他们呢，可他们偏偏认为我们是坏人。不愿相信这些，逼得我们这些兄弟，只好真真正正的去做了坏人！”

张仲毅突然大笑。

“反正也是他们活该，该抢，该打，抢了东西回来咱们不愁吃，不愁喝，过这舒服日子，不比做那个狗屁好人强多了？”

“仲毅……”

曾范喊了一声，才把情绪激动的张仲毅拉了回来。

“啊，抱歉，我又扯远了，说到哪里了？”

“没事没事，谁又不想做个好人呢。接着那场仗说吧。”

“哦，对，说到这了。”

“咱们成立了黑龙会之后，很快就出了名，很多人慕名前来参加。可这出名之后，却也不是件好事。”

“大概是你离开黑龙会去外地的第八天吧。沈墨川的父亲徐修竹就带军队找了过来。”

“带军队过来的？为什么？！”曾范愈发好奇。

“唉，当然是来寻仇的。当你咱们以少胜多的军队，就是他的徐家军。而且当时好像还有人伤到了他的妻子。”

“什么？当时打的不是一群贼寇吗？”

“不，我们被骗了，也难怪当时我会怀疑，区区一群贼寇，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而且竟然还都训练有素。”

“我记得当时是陈双告诉我们的，他怎么可能骗我们？”

“陈双？亏你还记得这叛徒的名字！你知道吗，你离开后陈双就被抓了个现成，他就是我们黑龙会的叛徒！如果不是他，兄弟们也不会和洛家军的人交战，徐修竹也不会再我们最盛名的时候来剿灭我们！”

“后来怎样？”

“后来，我们黑龙会的据点基本被荡平，兄弟们又死伤很多，只有我和少数的人侥幸活了下来。现在想想，真庆幸你当时离开了，不然依你的性子，又得为了兄弟们把命搭在那里。”

“.......”

曾范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