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倒是其次,“摸不得”获胜才最让四痴高兴,这才是真正的虫痴,周宣不如也。
为增加三痴、四痴的喜庆,周宣说:“等下回去,我无偿赠送你们一道珍珑题,以示庆祝。 ”
喜洋洋、闹哄哄,周宣一伙回到刺史府,决定明天就启程回江州,该玩的也玩了,该挣的钱也挣到了,想念家里地小娇妻了。
九月十一日上午,陈济、孙氏兄弟送周宣一行过浮桥,来到西郊长亭,置酒送别。
陈济这时已知道周宣将为奉化都护府出战明年的十大都护府棋战,说道:“周兄,小弟明年也要去京城观看那元宵棋战,周兄是和奉化府判官一道进京的,如果定好了启程日期,请派人告诉小弟一声,小弟准备到江州与兄会合,同路进京。 ”
那孙氏兄弟说:“周兄,你回到江州得加紧组建圆社啊。 我兄弟二人盼望早日加入周兄的‘圆社’来征战四方呢。 ”
周宣笑着答应,本事还想填词一阙以表达离别之情,可惜柳永地那一阙《雨霖铃》稍微有点不符合眼前的情景,什么“留恋处、兰舟催发……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他们是策马乘车,不是乘舟。 而且洪州、江州都属古吴国,不是楚。 没有办法,只好忍痛割爱。
陈济派了一辆刺史府地马车让小颦乘坐,出了长亭,表兄弟三人又送出好远,依依不忍分别。
周宣说:“陈兄、两位孙兄,请回吧,我们好兄弟很快就能相聚的。 ”
周宣骑马行出很远。 回头看,陈济、孙氏兄弟还驻马久久不动。
刺史府这辆马车是双辕马车,两匹大青马牵引,马车前厢坐着羊小颦,后厢可是有七千多两银子哪。
四痴比较喜欢金子,九千两白银兑换成九百两黄金,打包背在身上,这年头还没有银票。 钱多了还真累得慌。
来福笑道:“姑爷,你看我们出来这一趟可大发了,赢了这么多银子——”朝车厢一指,压低声音说:“还有一个美女,真是满载而归啊。 ”
周宣说:“戒骄戒躁,继续努力。 ”
四痴忍不住笑出声来。
周宣说:“老四。 回去我们两个就要斗茶了,这么些天相处,我们都已经是朋友了,真不忍朋友之间争斗相残啊,要不我们不用斗了吧,就这样算了。 ”
四痴撇嘴说:“你是怕斗茶斗不过我吧,哼哼,我就是要看你输一回,你也得意够了。 ”
周宣说:“老四,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是舍不得离开‘摸不得’。 所以一定要和我斗茶,然后输给我。 这样就可以留在我身边替我照看‘摸不得’了,我成全你,让你做我的茶奴兼虫奴。 ”
四痴怒道:“周宣,我告诉你,我如果赢了,我不仅要带走我三哥,还要带走‘摸不得’,两样一起输给我。 ”
周宣对三痴说:“剑奴你听,你这堂弟把你和一只虫子相提并论,真不象话。 ”
三痴漠然骑马赶路。
周宣一路和四痴斗嘴,旅途颇不寂寞,这次因为有了乘车的羊小颦,在路上行得没有来时快,一行人当晚在随家庄客栈歇夜,要了五个房间,一人一间。
旅途疲惫,周宣洗漱后正要上床睡觉,忽听得房门“哔剥”声响,有人在轻轻叩门,开门一看,朗朗地月色下照着美丽无俦的羊小颦,夜风拂裙,衣袂飘飘,好似月宫嫦娥临凡。
周宣心里“突”地一跳,喉咙有点干涩地问:“小颦,有事吗?”。
羊小颦不说话也不动,就那么站着,只有长长的睫毛在忽闪忽闪。
周宣挠头,便退开两步说:“进来吧,夜深秋凉,不要感了风寒。 ”
羊小颦很快就走进来了,并且返身关上了房门。
周宣喉头有点发紧,一颗心象处男一般“怦怦”乱跳,问:“小颦,有什么事,和我说就是了,这几天你也应该对我有点了解,我这人很随和的,你不要担心前途莫测,我会待你好地——”
说到这里,周宣觉得有不对劲,这简直是真情表白嘛,以前哄女孩子都这样,羊小颦可只有十三岁,哥们,说话给我注意点!
万万没想到,羊小颦听了他地话,突然脱去绣履,爬上床去坐着,面朝里,背朝外。
周宣看着她那坐姿,乌黑的长发、雪白地后颈、薄薄秋衫包裹着地细腰小臀诱人之极,不自禁地舌底生津,手心发热,真想上床推倒,想想还是要忍,十三岁,这超乎他的道德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