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到晚餐时间,陆天堑才回来。
“别动,张嘴。”安薄枝从门口拦住他,想看看他是否真的开小灶去了。
陆天堑张大嘴往外哈气,安薄枝闻了闻,一股浓郁的薄荷味扑鼻而来。清新地让人更加怀疑。
“没有肉味吧,哼!”陆天堑一脸“我赢了”的表情,拂袖将去。
安薄枝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袖子,上面有一块污迹。安薄枝闻了闻。
“你还跑去帝都了?!”安薄枝闻完后尖叫到。
“我我我,我没有......”陆天堑想把袖子扯回来,快跑。
但是安薄枝死死拉住他的袖子,把他拉到眼前,怒视着问:“是不是去帝都吃烧鸡去了!”
陆天堑心里这个后悔啊,后悔的不是去吃烧鸡,而是来这第一天就请楚楼所有人都去帝都的聚德楼吃烧鸡。弄得安薄枝至今对那里鲜嫩多汁的烧鸡记忆犹新。
陆天堑准备下跪求饶,安薄枝又一把捞起他,质问到:“林诺然也跟你一起去帝都了?是吧。”
陆天堑为了活命,拼命点头。“但是她没有跟我去吃烧鸡,她只是说她想去帝都买首饰,我俩一到帝都就分开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卫阶冲过来揪着陆天堑的领子,怒目圆睁,“你也不知道?!你怎么就不知道陪着她,她一个女孩子,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付的了责任吗!”
陆天堑被吓得不知所措,结结巴巴问:“她.......还没回来?”
“你说呢!”两人同时吼他。
此时已是酉时,太阳西沉,天空正在被黑夜一点一点吞噬,四周也变得更加寂静。屋里也必须点蜡才能看清彼此的脸。
“我去找她。”卫阶放开陆天堑衣领就要出门。安薄枝表示要跟着一起去。
两人刚出门几步,就看见林诺然灰头土脸地走过来,卫阶立刻跑过去接她。
跑到一半,卫阶停了下来。安薄枝跟上去,看清后停了下来。
有个化着浓妆的风韵犹存的女人正捏着林诺然的肩膀推着她向前走。两人后面跟着一群衣着鲜亮,妆容妖媚的女人。凭常识,安薄枝和卫阶猜测这是青楼里的人。
“哟,有人来接你了。”那个女人把林诺然推搡给卫阶。
“这个帅小伙可是真俊俏,不请我们进屋坐坐吗?”那个女人扭捏作态着走到安薄枝面前。安薄枝闻着她身上的香粉味要吐。但是为保持楚楼礼仪,安薄枝还是屏住呼吸装出笑脸,脑内一直循环“打她会赔钱不会给钱”。
“抱歉,楚楼不宜外人入内,天色已晚,还请诸位姑娘们,咳,回去吧。”安薄枝紧紧攥拳拱手作揖。
可是那个老鸨样的人并没有听话,而是直接径直走去他们的住所,安薄枝伸手想去拦她,却被后面的青楼女子缠住了,安薄枝刚想一记扫堂腿扫过去,却被两个彪形大汉架起来。
“你想干什么。”其中一个络腮胡问道。
“跟她们友好地打招呼。”安薄枝强烈的求生欲爆发。
等她们都进入住所后,彪形大汉才肯把她放下来。
安薄枝想给师父安向投石子告诉他这群人的到来。没想到刚捡起一颗石子,就被大汉抓包。
“别打扰你师父,他正在和云笺姑娘促膝长谈呢。”
安薄枝看着师父那个房间,隐约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歌声和谈笑声。
师父啊!安薄枝在心里无助失望地低吼。
另一边,老鸨还没进屋就一脸嫌弃,刚想用手指头推门,门开了,孔楠安跑了出来。两人差点装了个满怀。孔楠安赶紧躲过她,去找安薄枝。
“没想楚楼还有这么清秀的姑娘,就是太高了。”老鸨对着孔楠安离去的背影碎碎念到。
“真是寒酸的地方。”老鸨拿手帕捂住鼻子装腔作势到。“没想到林诺然过了这么长时间混得还不似从前。”
“请问,有事吗?”陈屿泽出面想把她挡住。
“诶呦,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最帅的杀手,果然名不虚传,真是招人喜欢。”老鸨伸出油手想摸摸陈屿泽,陈屿泽往后退了几步。老鸨趁机就带着那一堆姑娘往里挤。
等人都到齐了,老鸨开口:“我呢,也不想跟楚楼过不去,但是这个丫头真是很不让我舒心,”她指着躲在一旁低着头的林诺然说,“我们百香阁好歹是帝都闻名的一等青楼,我们的姑娘哪个不是经过千挑万选,精心培养起来的。她今天敢往我们那里闹事!这事可不能就这么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