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心虚地低了下头,瞄了一眼身上道袍的下摆,上面有些白色的可疑痕渍,那是小狼今早扯咬他衣角时流下的口水,现在已是干了。
“在超度了苏毗迦若后,我也不知道为何和她一体的巨狼为何会变成这只小狼,哎呀,好师姐,终归是条性命,总不能任其自生自灭吧?”
天师挥了挥手里的拂尘,向一旁和小狼玩得正高兴的女道童眨了眨眼睛。女道童会意,立刻将小狼竖着抱在怀里,让它两只毛茸茸的爪子搭在自己的前臂上,接着,女道童眨了眨眼睛,向着那薄如蝉翼的帷幔后斜躺在席上的神秘身影撒起了娇。
“师父~”软软糯糯的童音,就好像一块刚出了锅的糍粑。任是谁见了也会心软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
虽然花了很多心血的莲池让自家师弟弄成了“鱼塘”,但她还是每日花功夫给鲤鱼们将馒头掰绿豆大小的,一日三顿,照喂不误。
虽然自家的糟心师弟不知从哪儿又捡来一个才满月的女婴,但她还是在山下买了只母羊回来拴在后院,一勺一勺给女婴喂着羊奶的时候,看着桌上刚翻开几页的《乐府诗集》上的那首《练时日》,仔细斟酌了片刻,给那那女婴起了个还算不错的名字,练云翡。
虽然……
不过犹疑了片刻,天师就足下生风,飞似的一溜烟顺着下山的路跑掉了。留下了小狼在自家宝贝徒弟怀里,还有两坛上好的竹叶青摆在院子中央的箩筐里。
“一年之后,你若不带一千坛好酒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师姐的毒打!!!绿蜻蜓!”
千里之外,有那不改往日慵懒的话语悠悠传来。
“哎呀呀,好师姐,你又念错了呀,是聿清临。”